葫芦听着穆厉冷冷的话,默默追问,“是大内的皇城门,还是秀都的皇城门?”
穆厉落在腰间的手似乎捏紧了下,他见阮今朝的侍卫在憋笑,那句你先回去还没出口,葫芦就抠头抖着聪明先驳斥穆厉了、
他诶了一声,“主子,要是把秀都的城门给锁了,您活的过今夜,明个那些烦得很的文臣能在金銮殿把脑袋锤破弹劾你,而且、而且这样有个什么,平郎君那头的人不是进不来了,沈夫人辛辛苦苦给您搞兵权,您把兵权阻外头,不是闹吗?”
“你都这样说了,你觉得我让你锁那个?”穆厉真相掐死葫芦,他一把拧住葫芦的耳朵,“今日别给我抖机灵,我说什么你给我做什么,现在,马上大内所有进出的宫门锁起来,再去把金狼给我弄回来!”
葫芦觉得委屈,还是不和疯癫颠话都说不清楚的储君计较,诶了一声捂着耳朵就跑了。
穆厉翻了个白眼,仰头叉腰才吐了口气,猛地反应过来忘记叮嘱什么,对着葫芦快要消失的背影说:“你和金狼一起给我回来,你别看着谢瓷兰就给我扑上去!”
最开始恨不得在谢宏言饭菜里面拌耗子药,天天说谢宏言事精,现在对着谢宏言比他都上心,怕是改明儿就带着能叫得动的锦衣卫投靠谢宏言了。
穆厉回头看侍卫,“你是叫……”他觉得这侍卫眼熟,好像带人和金狼切磋过。
“长胜!”他说,“今朝说今日要吉兆,让我跟着你妹子,你真不去看看,你娘都要把你妹子掐死了。”
穆厉说:“掐死就好了,我还图个清静。”
长胜看热闹不怕事大,“太子大爷,你不还要把穆小九嫁给李十三吗?你放心,十三遇到个志同道合的哥们,肯定欢喜的很。”
穆厉被讽,抬脚踹长胜,长胜躲得飞快,同气急的人说:“那啥,今朝要我同你说,沈简加个谢宏言,你要罩得住,他们两能直接送你上皇位。”
“不需要她抖机灵我也是!”穆厉骂,“你们别害我成阶下囚我就谢谢你们了!”
长胜抱着手说:“穆老三,今朝说,薛家不死,你只能是储君,储君就听着阔气,不也是皇帝的儿子吗?都是儿子,那都是一样的,不过是给你个花团锦簇的名声,暂时高于皇子的权势,让你给涉及民生当牛做马,是利用你,你还蠢货的任劳任怨。”
“你丫的学学咱今朝,亏得我们还觉得你和今朝狗啃德行挺像的,看看你这鳖孙样,付出了多少,得到多少才是对的,程帝就是用百姓逼你,今朝让你今天该给你老子点颜色就给!”
“怎么着,你叫我一声哥,哥就带着人把惹你的人都给你铲平了如何!”
他们一开始还觉得穆厉颇为稳重,结果一问才知道穆厉和阮今朝居然是同岁的,以前他们看阮今朝和穆厉打架,就觉得穆厉欺以权欺人以大欺小,如今已经是看小孩子打架了。
穆厉指着长胜骂,“你给我滚!”
“什么德行,求你们感化下阮今朝,各个都被她感化了。”
说着,长盛丢了个东西给穆厉,穆厉伸出去的手被脑子提醒收回来,阮今朝这群人的东西都是蝎子尾,拿了就要惹上毒瘤。
“太子殿下,你给我十个胆子,我都在这里把你如何了。”长胜翻白眼说:“今朝让我给你的。”
见人跑了,边上抖机灵的太监将东西拿起了递给穆厉。
穆厉见着是个荷包,再看上面还绣着两只狗,正是他府邸的珍珠翡翠。
阮今朝的针线活的确是非常拿的出手,且完全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身边的人挨个送,此前给穆平做个臂缚,还给穆漫漫做套骑装。
穆厉拎着个角将荷包腹部中的东西都抖出来,是一枚平安符,还有一张信纸。
平安符是大宜李明薇见了三个蛋就要去的地方,李明
薇说保平安很不错,沈简也时不时算着黄道吉日去走走,说的去去晦气求个命硬。
展开信纸,穆厉目光就平静变成滔天巨怒,信纸骤然被捏住,穆厉眼神冷入寒潭。
——我查到了,当年给你下毒的人,是你的皇祖母,事发后你老子给李玕璋书函说明真相,让李玕璋抚干净了证据,且不能让你查到,否则你不会安心呆在大宜,书信证据李明启已偷了,这两日就能送到秀都,骗你我全家吃屎!
边上的人见着储君怒了,当即跪了下来,生怕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