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兰。”穆厉凑近,吐了口气,“不是我干的,南直隶和我无关。”
谢宏言恶狠狠的瞪着他,见他凑过来的唇,作势咬上去。
血腥味在二人唇齿翻转,被按住的手获得了自由,挣扎推拒,穆厉将他压着抱着,与他额头相贴,不停的亲吻他的眉梢眼角,“我不该闹脾气路上不理你,我错了。”
那日他就是不爱吃谢宏言夹过来的菜,那菜他真不吃,谢宏言就直接火的丢筷子扣碗在桌拿银子砸他就走人了。
后面想想,谢宏言应是不想和他冷脸,才主动借着夹菜缓和,他给搞砸了,抱抱他哄他重新上路后,谢宏言连个多余眼神都难得给他。
撕咬泄愤依旧在继续,穆厉不停的示好哄着较劲的人,动作尽量让他舒服,任凭谢宏言在他肩头留下含一排排含恨报复的牙齿印。
闹够的人渐渐平静了下来,低沉的喘息,脖子的红潮遍布昭示着接受欢愉的开始。
穆厉讨好的亲着他,含着他的耳垂慢慢让他放松舒服,顺着他的脖颈密密麻麻的吻朝下,谢宏言身体太过诚实,腰间拱起弧度回应了讨好的成功和鼓励他再进一步的动作。
低低的嗓音响起,“瓷兰,抱着我。”
谢宏言依旧心中有气,别过头看都不想多看他,咬紧牙关不许不争气的声音溢出去。
穆厉将他抱得紧紧的,不停的亲吻他,“瓷兰,我没死,我还活着,你看,我还抱着你的。”
这次的三伏击并不在他预想范围中,所以当他发现穆厉没有出现在他预算的位置时,他整个人都冰凉无比。
满身是血的侍卫出现在他跟前,同他说穆厉重伤昏迷生死不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翻上马背过去的。
明面上一百人的队伍,他看到的只有不到十人,穆厉就靠着角落身上每一处干净的。
“谢宏言,我就在这里,没有死,别怕……”
谢宏言声音喑哑,“为什么不走水路,你不信我。”
他早就料到穆厉回程肯定不会一帆风顺,就告诫他离京之后秘密走水路更快更安全。
穆厉抱着他,“我在想要不要顺道去南直隶在看看你。”他笑笑,“不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只是还生着你的气,没说出来而已。”
他非要亲自去把给他扣屎盆子的人抓出来捏碎。
“放屁,你就是不信我,穆老三,你这脑子当什么太子。”谢宏言顶着那口气骂他,“我就应该让你被弄死。”
穆厉亲着他的眼角,“没死呢,我好好的,别气了。”他轻轻说:“瓷兰,再陪我走一截路吧,走到不能走为止。”
“我还活着,谢瓷兰,别怕。”
蜡烛已经燃烧熄灭了,风雨拍打着窗户,昭示着今晚是个不眠夜。
再次睁眼,耳边就是的暴风骤雨的声音,谢宏言睁眼就被穆厉抱得严严实实的,身后的人声音也带着睡意。
“今日走不了了,你这样也没法走,澡给你洗了,我抱着你再睡一会儿。”穆厉下巴落在他发心上,“睡吧。”
谢宏言眼皮子都不能完全抬起来,轻轻的嗯了一声,脑袋重新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间谢宏言被弄醒,他困得厉害,抬手抓被褥蒙头。
“我叫了吃食来,你都睡了一日了。”穆厉扯他的被褥,“谢瓷兰,你现在睡了,晚上还睡吗?”
谢宏言只觉得全身都散架了,他昨个一宿都没睡,翻身不想理他,“睡,我能睡到雨停。”
“你怎么把人引开的。”
谢宏言脑袋靠着手臂上,“你大概不想知道。”
穆厉戳他脸,“不说不给睡。”他亲亲他的脸,“让我听听大公子的聪明才智。”
谢宏言被他戳的火气渐渐起来,直接坦白,“我把穆平抓了,死活不清楚,即便有人追杀,也要把他弄死了才能发现不是你。”
戳他脸的手指僵硬住,穆厉坐直了身子,“你绑了谁?”
“穆平。”谢宏言道:“天意,你安排他出京,我看见了吗,他本来就是你的替死鬼,不是吗?”
穆厉扶额,许久扑到谢宏言身上,“谢瓷兰,我是真小看你了!你还背着我做什么了?”
谢宏言看他,“太子殿下猜啊,努力猜。”
“快点说,谢宏言不许睡!”
被他摇晃的头晕,谢宏言问,“阮家军里头,你们的细作是谁?”
穆厉冷道:“要有细作阮家现在必开席!”
谢宏言目光闪过一丝疑惑,见他咄咄逼人穆厉,一把环着他,“再陪我睡会儿。”
穆厉咬牙,背对他躺下,“谢宏言,你就可劲的算计我吧。”
谢宏言主动去抱他,脸颊在他背脊蹭了蹭,“我要算计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怎么说,我还该谢谢大公子不杀之恩了?”
“是该谢。”谢宏言幽幽道:“不骗你,对着你拔刀的时候,我是真想捅死你算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抹脖子下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