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又问,“爹爹,琼州八十年前是程国的吗?”
阮贤骤然目光沉沉,“可是,现在是大宜的。”他上前摸摸闺女的脑袋,笑笑,“你成日东想西想些什么,你马上就要嫁人了,安安心心绣你这红盖头,来来,爹爹给你补补针脚。”
“爹爹就盼着我家朝朝好好的呢。”阮贤目光柔软,望着阮今朝的脸,“我的好玉玉,这三年委屈你了,以后爹爹守着你,谁都不能欺负你。”
阮今朝握住阮贤放在脸颊的手,如同发誓,“我会好好的,这一次,我们都会好好的,所有人都会好好的。”
阮贤慈爱极了,对着阮今朝一点沙场气息都没有。
“爹爹都想好了,如今呢也是时候该把北地交给你哥了,爹爹呢,就想在京城好好陪着你,给你带带娃娃,你娘在北地那么多年了,让她好生和你外租家聚聚,爹爹孑然一身的,你和你哥哥好,我就没有顾虑了。”
“我都还没嫁出去,你就说这些,我都不想嫁了。”阮今朝靠着阮贤肩头,“爹爹,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玉玉心中最重要的人,你在我心中,是排第一的。”
阮贤从未为自己活过,他努力打仗,为的是投军的誓言,他龟缩北地,是怕谢家、李明启因他手里兵权太过,被扣上莫须有的东西。
阮贤见撒娇的闺女,笑意更深,“对了,爹爹不放心你,沈简手里打架厉害的挺多的,我在给你陪嫁些厉害的侍卫,别怕啊,他敢惹你就打,打不过派人来说,我和你哥提刀去给你镇场子。”
阮今朝感动的眼泪隐隐,“你这样,我不就成悍妻了。”
阮贤满不在乎,“反正委屈了谁,不能委屈了我家玉玉,我可是给你娘发过誓,不能让你委屈的。”
他给女儿赔罪,“对不起玉玉了,爹爹让你委屈了一段时间,爹爹错了,爹爹以后随叫随到。”
阮今朝感动极了,“爹啊,我好羡慕我娘啊,能嫁给你。”
阮贤笑了,“有什么好羡慕她的,找你的沈玉安去吧,他才是你的良人,他敢嘴里气你,我拔了他舌头去。”
阮今朝抱着阮贤的胳膊,“爹爹你最好了。”
“那是,别学你哥就知道掰牙,没用,能按假的。”
阮贤哼哼,气势汹汹,“沈简敢嘴里下你脸,第一次给他两耳巴子,鼻血都给他打出来那种,第二次直接拿针线给他缝了,事不过三,再有一次,直接扯舌头,不会说话就别长嘴,我阮贤的闺女多的是人喜欢,别怕,过不下去就不过了,咱们在找!”
“爹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