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话,阮今朝就拉着沈简逛宅子,“没你十安院大,但你早晚逛一圈也绰绰有余了,你的屋子都安排下了,佟文挨着你的,我寻思我哥就是想挨着佟文才把你安在哪里。”
她挽着沈简朝自个院子走,脸上笑意遮掩不住,“我住在后面,整个后面都是我的,我也有片莲花池,弱弱还收了不少莲子,到时候我我给你做莲子羹吃。”
沈简始终顺着她点头,如今是九月,李玕璋让他三个月办完事回去,前线还有些小尾巴要收拾,估摸着还能一道回京。
适才谢婉也说了这次想一道去京城,就当归宁省亲了,那最好是早点办完,还能两家人一到吃个过年饭。
他心里慢慢安排着,他没阮今朝那么宏伟把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反正小名如何都好,寓意好就成了,大名他这个当爹的定然好生取。
沈年年,沈岁岁,听着一点都不霸气,他倒是合了合八字,明年上半年还倒是很有几个不错的好日子。
等了两辈子可算是能抱得美人归了。
听着阮今朝喋喋不休的话,沈简道:“我过两日就要出去办正事,怕是好几日都不能陪着你了。”
阮今朝啊了一声,随即笑着,“我陪你呗。”
沈简抬手将她抱着,戳戳她的鼻尖,“你陪着我,我可不能专心致志的做事,你放心,我就忙几日,安排好了就能陪你好好玩了,好不容易才回来,把你想做的事都去做。”
阮今朝靠着他怀里,她还有什么要做的,就是想回来看看阮贤和谢婉,在属于她自己的屋子静静的呆着罢了。
晚间热热闹闹吃着饭,谢婉同沈简道,“东雀和弱弱是我们养着一道长大孩子,都是一起吃的。”
阮贤开着小酒坛,“东雀是司南的小跟班,弱弱是玉玉的小跟班,都是当兄弟姐妹长大的。”
阮今朝见吃菜的东雀,“你不是陪着贺瑾吗?怎么回来了?”
“哦,他让我给你送个东西,说的很重要,非要我亲自送——”说着东雀哎了一声,“糟了糟了,我给你放那头客栈,不吃不吃了,我先走了!”
谢婉忍俊不禁,眼底对着东雀都是宠溺,“这孩子,一点正形都没有。”
沈简道:“勇叔呢?”
他记得阮今朝说过,勇叔是一直住在他们家的,因为司南做兵蛋子的时候,把他屋子给燎了,起因就是一句,你有本事烧去,不烧我看不起你!真的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阮今朝给他盛汤,“去军营了,总得有个人先去说说我哥回来了。”
得松弛有度,反正回去此前那些脏的丑的收拾的干干净净,司南也不会过多的计较,若是等着他回去收拾,那就是按照他的意思办了。
哭了小半天的佟文还有点抽抽搭搭,啃着手里的鸡腿鼓着腮帮子,司南给他吹着汤。
阮贤诶了一声,“伯父真的错了,鸽子、锦鲤、天鹅、耗子,伯父都给你——”
阮贤话都没说完,顿时感觉脚被狠狠一踩,还被踹了两脚。
沈简看阮贤递酒手抖了下,并不知桌下发生了何事,“伯父,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阮贤忍住疼,谢婉手在他大腿一掐,警告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省的又把儿媳妇给弄哭了。
阮今朝、司南都是杀意四起的盯着阮贤。
阮贤看沈简,“这是果酒,玉玉还能喝上两三杯的。”
众人举杯,外面忽而传来哀嚎。
“宝啊,宝啊,哥哥真的活不下去了,你要给哥哥做主啊!”
沈简回头,看进来的程然驰,活想吐血,真心觉得今个出门没看黄历。
“宝啊,哥哥可是去阎王爷哪里给你抢命的,你知道我在这里过得什么非人的日子吗,有人打我,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啊!”
“程小兄弟,咋的了,谁欺负你了。”阮贤被吓了个好的,赶忙解释,“玉安啊,我可没对你这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做什么,前线都没让他去的。”
程然驰骨子里头就个小纨绔德行,一嗓子拔地而起。
“你们军营那黑黢黢的臭娘们打我,分明自个不懂医术,人都要医死了,我去帮衬,直接让人把我丢马粪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