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我的小耗子,呜呜呜,没有了,死的渣渣都没有了,二姑娘那窝里面最好看的……”
“我千辛万跋山涉水苦带来的,太狠了太残暴了一点人性都没有,呜呜呜,啪的一下就没有了,不带这样玩的……”
佟文难以接受,仰头脑袋对着沈简一顿哀嚎,泪珠儿啪嗒直落,拿着手背抽抽搭搭抹着脸。
“哥,他、就是他踩死的!”佟文指着阮贤,悲伤得不能自己,哽咽道:“明明就是只小锦毛鼠,养的白白胖胖的,他狠狠一脚还玩命踩,我的耗子都成泥巴了,呜呜呜……”
沈简直觉如芒在背,内心只觉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失去耗子悲痛万分的佟文,鼓着腮帮子挨个哭诉,扯着沈简衣袖哭诉。“哥,阮今朝杀了我的鸽子,司南把我的锦鲤喂小胖,他们爹爹又踩死了我的耗子,我太难了,克我,他们家比谢家那三个臭蛋都克我……”
沈简一把捂住妹妹的嘴,生怕她在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沈简目光顷刻落到司南脸上。
我把佟文交给你,你就这样给我当头一棒了?
司南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觉得应该帮妹夫说良心句话,看谢婉,“他虽然有权有势,但平时不怎么草菅人命的。”
沈简只想厥死过去,不会说话你能不能闭嘴!还不如不说!
来就给他扣个草菅人命的纨绔印象。
阮今朝更是别过头什么都不想说了,反正沈简力挽狂澜本事了得,自己应该能圆上。
踩死他爹,阮贤怕是能把这两兄妹都摁死。
狂,就是狂习惯了。
谢婉看面色尴尬且复杂的沈简,很快恢复过来,忙不迭道:“南哥儿说话大大咧咧的,你不要计较,舟车劳顿,沈世子……”
她顿了顿,似乎在询问如何称呼沈简才好。
沈简见谢婉送来台阶下的极快,拱手作揖,“伯母叫我玉安就好,沈,沈简,字玉安,这字很少有人知晓,正好用来做化名。”
谢婉听着这沈简口中的表字,脸上笑意浓浓,抬手,“玉安,里面坐吧。”
“伯母先请。”沈简也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