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骂骂咧咧,“屁他专门弄的,你可劲听他吹,是我让他去的,他一开始还不乐意呢,给我起他那矫情贵公子德行,不是想着那日,就他还算个能顶包的皇亲国戚,鬼才给他巴结我的机会。”
阮今朝看鸟,决定卖了它,“它吃什么,勇叔你好好养着,这几日不要饿着了,去挖点蚯蚓来。”
那鸟扑着翅膀跳了跳,贺瑾见两兄妹的手似乎要去拔毛,立刻拿过来护着,“不管是要养还是买了换成钱,品相最重要的!”
要是沈简知道阮今朝是为了钱,才让他把去出了个风头,得了个魁首,还不得气死过去。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
阮今朝早抱着被褥睡懒觉,贺瑾在外头和东雀连把式,如今他的刀法是司南亲自在教导,导致每日院子都能回荡,司南问候贺家满门的美丽话语。
鸟就挂在屋檐下,司南气得丢刀不奉陪了,“你摸根棍子搅屎粑粑去吧。”
贺瑾拎着刀:“哪里不对你说啊,好歹你也是我名义上的姐夫啊!”
司南被气得升天,活像踹死他,“三招学了一个月,你给我滚边玩去,我以为小胖就是我见过最蠢的东西,没想到还有你这青出于蓝的。”
“南哥,咱们来比划两下,再来两下!”
“滚滚滚!”
“今朝,起床了!”
“阮今朝不要睡了!”
院子瞬间静谧了一瞬。
就见檐下那只要预备卖出去的金丝斑鸠,开始扑腾翅膀叫嚷。
“阮今朝不要睡了,阮今朝起床了!”
“勇叔我饿了!”
勇叔拿着擀面杖哟喂了一声,“这玩意儿还能说人话了,哎哟哟!”
他走过去,稀奇的不行,“你还会说什么?”
“贺瑾,考不中一甲要你命!”
贺瑾一听就道:“哎,准是沈大哥教的,难怪要迟半个月才送来,感情就防着阮姐的,这样怎么卖钱啊!”
那鸟动了动脑袋,“司南司南,小胖啄我!”
“这信口告黑状本事随沈简。”司南叫住槐嬷嬷,“把这鸟提进去,给咱们阮大姑娘瞧瞧!”
半刻钟后,阮今朝咬牙切齿的声音彻响院子。
“啊,天煞的沈简,这该死的病秧子,我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