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捏着书,气得血脉逆流,“怎么,他死了你还心疼了?”
“难道不该吗?”阮今朝看她,“人家奉你为上宾,给你介绍生钱的法子手段门道,我都想放他一马了,你还,你杀就杀吧,还那么残忍,真的是,啧啧啧……”
沈简要气炸了。
“而且,你回京城那段时间,人家还怕我无聊没人陪闷着了,时常约我出去玩,可见是个极好的人,还会送些有趣的物件话本子来给我解闷,多善解人意。”
阮今朝拿着手帕擦了擦手,走到他身边坐下,“夏清渊确实很不错啊,就你老看人家不顺眼……”
沈简盯着阮今朝,真的不想看她了,“那你还在这里坐着做什么,找他去吧。”
“他都被你杀了,哪里去找的。”
沈简更气了,“怎么,他没死你还想引为知己了?”
阮今朝觉得他无理取闹,“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夏清渊,就要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啊,这是不对的,我们要讲道理。”
阮今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看东雀端着汤药进来,“先喝药吧,喝了药吃饭,姨母让我给你带来饭食回来。”
“不喝。”沈简侧身,气得心口疼,“不想喝。”
东雀翻白眼,“有病你能不能吃药啊,快点喝,我给你放了蜂蜜的,不会苦着你老祖宗。”
沈简喝药真的要一杆子人的命。
虽然有大部分原因是程太医下药太狠,反正谢家三兄弟尝过一回,蹲在外头吐了半日,后面沈简不喝药也非常理解,且表示少喝一顿也无妨,把佟文气得直接把人轰走了。
沈世子心里有气,拂袖:“不喝,我要睡觉。”
阮今朝被他一副袖子差点把汤药给撒了,站起来看着他,觉得这场面,真的太熟悉了。
“你到底喝不喝?”阮今朝冷冷道。
沈简很干脆,“反正现在我不喝。”
看他大少爷脾气上来,阮今朝深深吐了口气,“东雀,把他给我按着!”
沈简只觉得这话颇为耳熟,看过来的东雀,“等等,等等——佟文!”
佟文听着主子叫,麻溜朝里头跑,看被按着灌药的沈简,迟疑了片刻,当没看见的调头走了出去。
反正能喝药就成,阮今朝有句话虽然暴力,但是非常有理。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想要的就成了。
沈简这病好就不喝药的毛病,是该好好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