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围猎持续两个月,因着连绵不断的雨,众人打猎都未曾尽兴,李玕璋干脆又让延了一月在归京城。
前线也频频传来捷报,阮今朝的赏赐流水的来,一时之间风声极盛。
接着这个势,王氏倒是有渐渐起来的苗头,虽然众人都知阮今朝与她婆媳关系不妙,但见贺瑾还是会隔一日来给她请安。
不管是不是面子功夫,还是有不少人来巴结。
贺琴瞧着母亲应酬回来,叹了口气,“母亲,你最好听我一言,不要接着嫂嫂的名号到处走动。”
“这些不是你关心的事。”王氏看她,“我让你好好同伯爵府的那位二公子走动,你怎么总是不应人家邀约的?”
贺琴道说着他就着实蔑视,“那不是女儿的良人,真的应下这门婚事,倒是显得贺家上赶着似的。”
“母亲不要忘了,不管外租家如何,我好歹是贺家的嫡女,有父亲给我撑着,只要我自尊自爱,谁敢轻瞧了我。”
她给王氏递茶过去,“母亲与其和那些人走动,倒不如拉拉脸,去和嫂嫂修补修补婆媳关系。”
“我见长兄如今被她拿捏的颇死,来你这里请安不过也是面子功夫,以前与我还有些兄妹之情,如今即便路上撞见了,都不愿理我……”
贺琴看母亲,“长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长兄了,他现在不会在被我们左右了。”
她声音大了些,“阮今朝更是城府颇深的女人,不知用什么法子让沈家愿意继续和兄长来往,谢家那头也时不时提点他,父亲就不要用说,从始至终就没动过他嫡长子的位置,眼下在朝中替他掌舵谋划,他是真的站起来!”
贺琴语重心长,“您在不低低头,日后贺家就没有您的位置了。”
王氏听到天大笑话,“低头?你见过那个婆母给儿媳低头的,眼下是天家怕阮今朝过得不舒坦,等着阮贤打完仗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极看不起阮今朝,“成日同一群侍卫厮混,要不就是和舞姬来往,那天我看她在河里摸鱼,光着脚丫子,裙摆还打结挂着腰间,笑的牙都露出来,真是把我脸都丢光了。”
贺琴听完王氏的话,也难得在多言了,示意丫鬟婆子都下去。
“怎么了,怎么严肃?”王氏道。
贺琴道:“母亲,你觉得沈世子如何?”
“我的姑奶奶,你不会真看上她那张脸了吧!”王氏被吓了个好的,“围猎两个月,他尤一半的时间都在养病,迟早会死的,你怎么才情双绝,他哪里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