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自甘堕落,无君无父的天朝弃民,即便是略有所成,不过是得天时之功而已,待我大清内患一靖,以我大清之人力超越那群弃民不过只是朝夕之事!”
对于南华,刘锡鸿并不陌生,在新加坡时,他听说过这个地方,船到了欧洲之后,南华给他以及使团随行人员带来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一群天朝弃民的弄的那个什么南华居然打败了洋人,而且还灭了洋人的国!
这让逢洋必跪的大清国情何以堪啊!
不过,很快,他们就找到了理由,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不还是因为发匪作乱嘛!
要是没有发匪作乱,我大清国必定已经中兴。
“大人所言甚是,中堂大人于徐州大办洋务,徐州附近铁厂、煤矿厂矿林立不足,就连同铁路也修至西安,虽说西北乱匪悍勇非常,可中堂精锐新军和铁甲列车兵锋所指又岂是乱匪所能敌……”
提及李中堂的功劳,严复的语气中充满了敬畏,自从他的老师曾老中堂兵败金陵后,李中堂和他的淮军就成了帝国擎柱,南拒发匪,西平回变。大清国现如今靠的是什么?
就是三十六万淮军!
就连同严复就读胶州水师学堂,那也是李中堂倡言建立的。蝴蝶的翅膀同样体现在这里,原本应该建于马尾的船政学堂,因为考虑到江浙等地已经被太平军占据,因此北移到了胶州,甚至就连同在历史上要等到十年后才兴建的北洋水师,也提前提到日程上。
毕竟,现实的威胁是无法忽视的。相比于海上的外国威胁,天国的威胁更直接,也更要命。就连严复等人也提前数年来英国留学。
历史的变化,总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哼,李合肥者,所谓举办洋务,兴业殖商,不过只是“舍本逐末”之举,官中多一商贾,即国多一蠢,民多一贼。岂政令不讲,民生不恤,而惟船炮机器之是恃,遂足治天下邪?过去数载其开幕府于徐州,拥兵数十万,跋息不臣,俨然帝制,如此不臣之贼,又岂是中兴之臣……”
刘锡鸿的这般指责,让年少的严复吓的都说不出话来,理智的选择了闭嘴,瞧着刘大人那副气愤不平的模样,心里念道着。
“中堂大人可真是湖涂的很,怎能以此人为公使……”
看着远去的马车,严复的心里倒是好奇的很,那南华到底是什么模样,居然能够击败洋人之国。
在严复对南华生出好奇心时,却不曾想到南华的大名终于传到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