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在她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一双手朝着樊简张开着,小小的身体也朝樊简的面前倾去。
石真梅伸出肥壮的手臂,粗短的五指箕张,将果冻两张柔软的小手臂攥在手里,肥壮的手臂张开,将果冻的身体在怀中勒的更紧了些。
果冻更觉得不安,一张小脸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箍的,嫩白如粉面团子的小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双手还不断的推着石真梅那箍的紧紧的,如铁环似的粗壮手臂。
“妈,你先把果冻放下来。”
樊简又往前一步,伸手我抱果冻,果冻也急忙朝樊简伸出手。
樊简的手指刚触到果冻的手臂,石真梅的手又将果冻的两只手臂攥在了手里。果冻哭的更厉害了,眼泪跟着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石真梅抱着果冻又转了个身,“你看,你们看到没有?她就是这样的态度,就是这样的意思?这是我的孙子,我还不能抱了吗?”
一声轻哼响起,垂头望地的顾淮南发出一声冷哼,接着慢幽幽说道,“樊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妈帮你抱孩子,带孩子,哪里不对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嫌我们多余吗?”
“爸,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果冻,他现在哭成那样,他……”
“哭?小孩哭不是最正常的事了吗?”
顾淮南不以为然的说道,“难道就是因为孩子哭,你就觉得是你妈没有带好孩子?你就觉得我们多余了是吗?”
樊简的嘴巴张了张,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就对上顾淮南刚刚抬起的眼睛,那双眼睛中所包含的怀疑,责问,疏离,厌恶全部糅杂在了一起,略带浑浊的眼睛更多了几分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