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简看了一眼低垂着头泫然欲泣石真梅,心中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就算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也没说过能让石真梅听着悟出这样意思的话啊?
看来这是欲加之罪,而其意义就在于杀人诛心。
顾盛安的眼神也变了,丰厚的嘴唇往下弯了弯。
“我没有,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刚才我一回来,妈就问我,果冻怎么生病了,我们一直在说这件事。”
樊简试图将刚才的事还原,石真梅接着就说道,“是啊,我们刚才就在说这件事,你总算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了吧?”
顾淮南拿了张红色胶凳坐下,动作悠缓闲适的样子,背微微佝着,视线一直落在老青色的地板上,“樊简, 你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顾淮南的样子看似公正,但从石真梅那越扬越高的下巴,和渐渐锋利起来的眼神,樊简知道,这个看似公正的人,就是最不可能公正的人。
“我们刚才只是在说果冻生病的事。”
樊简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顾盛安,他站在一边,丰厚的嘴唇微微垂着,一双清亮的眼神被困惑和烦躁包裹着,白净脸上的是不安和烦躁,是恼怒也压着几分疑问。
“是哪!我们就是在说果冻生病的事,但是你总要看看自己说了些什么。”
石真梅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些,她的高亢和激动就是要将她嘴里的说出来的一切有了一确凿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