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已经很难判断了。”
“就我的经济实力,的确很难,要是那位舒老板,根本不担心坐地起价什么吧。”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那我就帮你了,救命的事情,有什么好纠结的。”
李燃总是最了解她。
“是不是还有醒过来的可能性?你觉得我良心过不去。”
“百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是可能,这么讨论就没尽头了。你先想想,别急着做决定。我陪你待会儿。”
妈妈来交接,陈见夏回酒店,什么也没告诉她。
李燃洗完澡出来,正在擦头发,发现房间里没有开灯。
黑暗中,陈见夏对着窗子,跪在窗帘缝隙露出的唯一一线月光下。
罪人般喃喃自语。
“见夏?”
陈见夏回头,她没有哭泣的意图,只是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淌,好像大脑和情感在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扰。
“那个男孩,是豆豆的弟弟吗?”
李燃没有回答。
“我收到豆豆微信了。她朝我借钱。她说她弟弟被车撞了在icu,每天费用很高,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骗子,还隔着小窗拍了照片。二十岁的男孩,被大卡车撞的,是吗?”
“你没跟她乱说吧?”李燃冲过来摁着她肩膀。
“我什么都没说,我没回。”陈见夏喃喃道,“我什么都没回。”
协调员绝对不会告诉双方家属任何信息,这是基本原则。陈见夏和李燃谁也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