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一行做成了,过几年弄成个小商会,好歹是不用刀口子舔血,只可惜老大她门派都给飞灵宗和东海卫给侵占了去,想要她在东海卫下头上个记,难,难哟……”
王安风等老船夫絮絮叨叨说着,只是笑,并不答应。
老船夫有些尴尬摸了摸红通通酒槽鼻子,道:
“和你说这些,就指望着你往后出去了以后,认得什么合适的汉子,也引见引荐……”
远远的苗芷巧叫唤了一声,老船夫打了个抖,干笑着往过走。
他表面憨厚,心里头其实还有着其他的小九九,这莫名其妙的书生看上去真是个念出书来的真书生,看样子家境也查不到那里去,尽量和那些在东海边儿上有家世也有才学的人结下个善缘,往后好歹能留下个面儿。
他们这行当做的,没在官府留下备案,小了说是私商,打成真寇贼也没处喊冤去,这个时候多费点口水,到时候没准留下条性命,至于说要绑了去做苗老大的妹夫,老人就当老大酒喝多了耍酒疯,左耳进右耳出。
其他人起哄,他也就凑凑热闹,事后当个屁直接放了。
又过了一会儿,不知那个貌似憨厚的老人嘴里给撬出来了什么消息,脸颊一道疤的苗芷巧怒气冲冲过来,憋红了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干巴巴道:
“船上不养闲人,你在这儿杵着作甚?!”
旁边因为发现了王安风,气地和海鸟怄气的麻项禹凑过来,嘀咕道:
“就是就是,可不要掉书袋子,船上可不兴这个。”
“咱们在海上搏杀,考的可是一把子力气,不是那几个鸟字。”
麻项禹拍了拍排骨似的胸膛,觉得没有太大说服力,又拍了拍腰间拿着麻绳挂着的腰刀,这把熟铁刀好歹争了口气,半拉不响地铮了一声。
王安风想了想,指了指自己,温和笑道:
“我其实,也练过些武。”
麻项禹一声嗤笑,又拍了拍刀,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