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彬拿着那件旧毛衣,在这间凌乱的卧室里,他佝偻着忏悔他在这场婚姻中的过失。
是,他曾在繁华都市中迷失了自我,因为虚荣所以羞于承认妻子的身份。
是,他曾在婚姻中短暂地精神出走过,他并不像他宣称地那样全然无辜和忠诚。
是,他曾贬低自己的妻子,无视妻子的诉求,用自大到可笑的自尊心来凌辱他的妻子。
是,他曾在儿女面前将妻子对家庭的付出粗暴地归结为每月不足三千的工资,而从没有教导过儿女要尊重他们的母亲。
他终于肯承认,他不是个好丈夫……
“小娟……”蒋文彬紧紧攥着毛衣,嚎啕大哭,“我错了小娟……”
电话那头仍然是很安静。
叶小娟她也在哭,眼泪冲刷着她苍老的面庞,她无需任何人承认她的付出,也不需要谁来认同她的委屈,她靠自己,她一辈子都靠自己,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她每一步踏出去都能踏踏实实。
“蒋文彬,”叶小娟昂首挺胸,“我不原谅你。”
正在桃树下接落叶的杜程,忽然一道红光晃晃悠悠地飞向了他,胸口一滞——随即圆满。
铺天盖地的记忆像海浪一般涌来,猝不及防地将他几乎要掀翻在地。
“丹宸子,”司命不可置信地指着酒杯,“这玩意会说话?”
“开灵智了。”
“怪不得,我就说绝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