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子,你有所不知,苏州织造地位非凡,虽然不过是从四品官员,与安通判同一级别,但是,实权过大,管着江浙两省的丝绸贸易,以及相关的轻工业。”
“是啊,丝绸贸易的上下游关联之大,堪称浩如烟海。比如服装贸易,比如养蚕种蚕,比如纺纱。”
“轻手工业的范围那就更广了,大到花草园林,小到鸡毛蒜皮,真要较真起来,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所以,苏州织造的一个决定,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这么紧张,也是有原因的。”
……
众人七嘴八舌,无不担心。
燕七等着众人安静下来,微微一笑:“不就是开个会嘛,为何非要那么狂躁。”
宋战倒吸浊气:“不是狂躁,而是在纠结去不去的问题。”
燕七道:“这还用想吗?自然是要去了。”
“为何要去?”
“若是不去,好事也不会砸到你的头上啊。”
“若是去了,一个不巧,坏事砸在头上呢?”
“哈哈,那你不会躲开吗?”
“啊?这……”
燕七说的好有道理,各大豪门无言以对。
……
燕七看着众人:“你们只管放心,只要随我燕七一个鼻孔出气,包你们安身立命。再说,去苏州旅旅游,欣赏一下美女,不是很好吗,我听说,苏州美女如云,这一次,倒要好好见识一番。”
众人懵了。
美女千千万,燕七全都要干一遍啊。
牛人。
宋战见燕七丝毫不怕,也激发了勇气:“麻痹的,就去他娘的,不就是解三甲吗,老子怕个球。”
“去。”
“燕公子,到时候,咱们一起出发。”
……
当晚,燕七去了安晴的驿馆。
安晴为燕七煮了一杯清茶:“七哥,喝点茶,解解酒。”
燕七促狭一笑:“你是怕我酒后乱性,对你动手动脚吗?”
安晴红唇浅笑,笑容玩味:“七哥真要是那样的人,晴儿倒是轻松了,你现在要了晴儿的身子,晴儿也就不用瞻前顾后,百般纠结了。”
燕七拉着安晴柔软的小手,坐在怀里,感受安晴丰腴的臀、在腿上揉来揉去,那份肉腻,十分享受。
“晴儿有什么好纠结的,咱们不是早就算计好了吗,解三甲一定会来找茬。只是,没想到,他没来妙语书斋当院长,却跑到苏州弄个织造玩玩。嘿嘿,这就有趣了。”
安晴坐在燕七怀里,不堪挑逗,眼眸通红,身子火热,忽闪美眸:“哪里有趣了?”
燕七道:“解三甲没来妙语书斋做院长,恰恰说明,他怕我,解解元的盛名之下,包裹的不过是一颗外强中干的心。”
安晴道:“为何这么说呢?”
燕七眨眨眼:“你见过狗起秧子吗?”
安晴娇脸绯红,啐道:“七哥真是下流,我哪里好意思看狗起秧子?”
燕七哈哈大笑:“我来告诉你,狗起秧子,若是被第三只公狗看到了,这只公狗一定会冲上去,狠狠咬那头起秧子的公狗。”
安晴粉拳捶打燕七的胸膛:“你把我比喻成起秧子的母狗了,你可真坏。”
燕七道:“我要说的是,男人和狗一样,抢女人,一定会当面去争去抢。这叫明火执仗,明目仗胆,如此把女人抢过来,这样才最有威慑力。”
“可是呢,解三甲却没有公狗的勇气,不敢在金陵与我当面叫板,说明他勇气不佳,没有勇气,即使没胆,没有胆,那就是没蛋喽。”
安晴红霞满面:“那为何解三甲要选在苏州呢。”
燕七解释:“那是因为,他没勇气来金陵抢人,却又不甘心你被我抢走,退而求其次,选择苏州作为战场。因为,这地方他是主场,我是客场,形势上他占了主动。”
“而且,他又有苏州织造的权利,可以利用权力来整治我。这家伙,勇气没多少,玩弄阴谋诡计,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安晴点点头:“解三甲的确善于玩弄阴谋权术。”
燕七哈哈大笑:“那我就更有兴趣了,要论阴谋,我怕过谁啊,我连八字都是纯阴的。”
安晴扭了扭丰腴的臀:“七哥,这么说,你决定去苏州了?”
燕七点点头:“本来,我也打算到苏州发展华兴会,现在,解三甲来了,刚好去会一会他。晴儿,你要不要去苏州?咱们一起逛一逛太湖。”
安晴美眸凝视燕七,忽然摇摇头:“晴儿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