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是个恶劣的顽童,乐此不疲地想要用低劣的手段触怒人。
惠王开了口:“回父皇,儿臣只是尽心尽力,却比不上信王府的……”
虽然没抬头,李绝却仿佛能感觉到来自惠王的担忧,他有些不太在乎地接着道:“其实皇上说的没错,惠王府确实比信王府好的多了,我根本都忘了在信王府的情形是怎么样。”
惠王诧异。
皇帝却一笑:“想来也是,你是四岁多给送走的,那么点儿一个孩子能记得什么呢。记不得最好,你好好地读书,有点出息,以后就在京内住下便是。”
惠王已经迷糊了,想了想还是先闭嘴。
李绝疑惑地看向皇帝:“皇上,我没想过在京内永居。”
“为什么,莫非你想回信王府?”
“这倒不是,请我回去我也不会回去,我只是想去别的地方。京内也未必适合我。”
“怎么不适合你?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人敢欺负我,就是我……从小闲云野鹤的惯了,不是很喜欢受些拘束。”
“你是说惠王拘束了你,还是朕拘束了?”
皇帝简直步步紧逼,李绝只得说道:“是到处的规矩、体统拘束人。我就好像是一棵野草,非得把我弄到这繁花迷人眼的地方来,自然格格不入。”
“哈哈,”皇帝竟笑了起来,却看向惠王:“你听听他说的,惠王,你觉着他是野草吗?”
惠王福至心灵,忙道:“回皇上,三弟自然是金枝玉叶。”
皇帝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目光转动看向李绝,也看到他脸上那一点“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