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星河的喜欢越了界,甚至把李绝看的比她自个儿还重要,那平儿就受不了了。
星河只能尽量不去想这些。
靖边侯并不跟这些孩子们坐在一起,早去了相识的同僚亲友之中。
容湛跟容霄陪着三个女孩子在楼上的格子间里坐了,容霄对星河使了个眼色,扭身走了出去。
容晓雾对星河道:“往年国公府的人是在旁边的,那位四姑娘应该也是会来的。”
正说着,容霄从外面探头:“三妹妹,我看到了国公府的四小姐,她有话跟你说呢。”
星河便看向容湛,容湛瞅了容霄一眼:“你陪着三妹妹,别离开她,今儿人多,小心不要生事。”
容霄陪着星河出了格子间,却是领着她下了楼,越过挤挤挨挨的人群,来到球场外面帷幕遮挡的一排柳树下。
星河忐忑:“霄哥哥……”
容霄端详片刻,点头:“三妹妹稍等,应该是这儿没错了。”
星河站在树下,头上还戴着幂篱。
她出来的时候特意没叫平儿跟着,这会儿心里却开始惴惴。
这两天,容霄打听了消息,京畿司并没有再追究李绝打人之过,奇怪的是,御史台也并没有因而发声。
好像是有人故意地将此事压了下去。
但不管如何,只要李绝无碍,星河可算能够放心。
可就算如此,她仍是没法儿真正地安稳,夜间时不时地仍旧做噩梦。
柳树的嫩芽早就长成了一片葱绿,柔软的长丝垂落,偶尔轻轻地拂过星河的肩头。
她低着头,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