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方才试探李绝额头他并没有动,心想让容霄去解应该无事,没想到容霄这么“自觉”。
她当然不愿意去解李绝的衣裳,可是又实在担心他。
当下只能勉强俯身,抖抖地先解开他的系带。
一边动手,竟鬼使神差地想到先前平儿跟她的那番夜间密谈,平儿交代过她,叫她千万别让小道士脱了衣裳清白不保,没想到突然间,竟换了她来解李绝的衣裳,也不知这样做,对于那岌岌可危的“清白”有没有影响。
小心地把他的道袍解开,里头却是一件厚密且滑的中袍,乍一看像是上次他穿的那件素缎的,细看却并不是。
容霄却在旁啧啧道:“不愧是青叶观,道兄的中袍竟是用的贡缎。”
星河突然想起那位来头很大的“陆观主”,手上停了停,又去解他的中袍。
外侧的系带倒容易,只是里间那边给李绝压在腰下。
星河不得不俯身过去,整个人几乎压到了小道士身上,费了点事才总算解开。
幸亏容霄在场,不然的话简直说不清。
星河解开带子,小道士的身子在贡缎的中袍底下若隐若现地,她实在没法儿再去做最后一步,便跟容霄道:“霄哥哥……”
容霄倒是很乐意效劳,又担心:“他不会……不会打我吧?”
李绝上回跟靖边侯斗气,把那么坚硬的牛筋鞭子都给生生拽断了。
容霄记忆犹新。
二爷觉着小道士的手若是扇到自己的头上,他的头可没桐油泡过的牛筋鞭那么硬实。
星河红着脸道:“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