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一怔:“那又怎么样?”
容霄道:“我一直守着,先前听他闷哼了几声,倒像是哪里不舒服。我又不敢问。也不敢去看。”
星河心头发紧,便转到里间,容霄自己把帘子搭起来,灯影下,果然见李绝的脸上更无血色,两道眉毛也微蹙着,确实像是个忍痛的神情。
星河挽着袖子,抬手探向他额头,掌心覆下去,却并不觉着很热,反而有些凉。
容霄在旁边见小道士没动,便问:“怎么样?”
星河道:“没觉着怎样。”
容霄道:“总不会是中邪了吧?”
星河哑然失笑:“霄哥哥,他可是道士。你说的什么话。”
“不是中邪的话……”容霄虽然是个单纯不知世事的,但一旦上心某事,却有一份比别人更谨慎入微的心思,他思忖道:“对了,我来过几次,道兄或者侧卧,或者平躺,可是我见他的姿势总透着怪异,好像避开了右边身子……要非中邪,不会在哪里儿撞到伤到了吧?”
星河先前却已经留心看过了,闻言道:“不能吧,衣裳上并没有血渍啊。”
容霄却觉着大有可能:“三妹妹,我听有听傅大哥他们说,江湖上有一种厉害的武功,比如一掌打在人身上,是看不出外伤的!实际却会伤到脏腑……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糟了!”
星河闻所未闻,花容失色:“那……那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容霄伸出爪子要去解李绝的道袍,手指将碰到,突然没来由地头皮一炸,忙及时停下:“还是三妹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