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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疏月垂头,轻应了一声。手指相互绞缠着静静落向小腹前。

何庆这个人的嘴巴没什么把门,为着能让王疏月知道那皇帝硬壳心下的柔情,总是该说不该说的都说。王疏月这一个月的信期拖得很长,今日将才要结束,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大阿哥的事,动了忧思,今儿晚瞧得时候,又有了鲜色。

不说这茬,算之前的,前前后后,也大约行了七八日的光景。

皇帝愣是独寝了七八日。

“和主儿,万岁爷待您再没可说的。”

王疏月笑笑:“我如今就怕,回来得挨皇后娘娘的祖宗家法了。”

何庆道:“那不会的,咱们主子娘娘的好性子,宫里谁不知道,再说,不有万岁爷吗,谁又敢说什么。退一万步说,和主儿,若皇后娘娘真对您动了家法。您肯为咱们主子待您的那情挨吗?”

王疏月道:“您是又要把这话,说到主子面前去是吧。”

何庆抓了抓后脑勺,“架不住万岁爷乐意听啊。”

王疏月掩唇笑了几声,然后又点头道:“肯的。”

何庆脸上也笑开了花:“欸,奴才就说嘛,和主儿和咱们万岁爷情比金还坚,和主儿,奴才给万岁爷回话去了。您早些歇着。”

说完,乐呵呵地去了。

梁安送了何庆回来,一面进来一面道:“要奴才说,这何公公,真快把死的都说成活的了,主儿,他这大半晚上的来,就为替皇上来瞧一眼您歇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