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于是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没有了威胁,黑蛇也慢慢放松了身体,细长的尾巴垂下来,懒懒地在阿惠手臂上扫来扫去。
“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下次你要再敢、再敢去那里……”
阿惠结结巴巴地威胁着,声音忽然一顿。因为发觉指尖上传来奇异的触感,于是抬头望去的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黑蛇张开了大口,把她的右手食指整个含进了口中,像婴孩嘬奶那样用力吸吮着。
湿冷的口腔黏膜与紧绷的肌肉将手指紧紧包裹,柔软的蛇信如一根细绳,松松缠绕在指腹。两排密密麻麻的尖牙轻轻卡在手指端部,让阿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虽然少年说自己没毒,但是阿惠也不敢全然相信。而且,那么尖的牙齿,要是发狠咬下去的话,断一根指头,想来也不成问题。
踌躇与煎熬着,阿惠终于等到黑蛇嘬够了指头,把它原样吐出来。
但还没等她松上口气,黑蛇转眼又含住了她的中指。
阿惠的身体再一次绷成了一根棍子。
如是再三,等黑蛇把食指、中指、无名指都含咬了一轮,它才终于满意了的样子,沿着阿惠的手臂绕着圈爬回了她衣服里,腰带一样盘在了阿惠腰间。
趁此机会,阿惠赶紧起床穿衣,并把裤腰带扎了个紧。
去厨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炕烧热。
等炉膛里的干柴已经烧得噼啪作响了,阿惠才顾得上淘米做饭。一通忙活下来,饭将熟未熟时,卧室的炕已经烧得热烘烘了。
阿惠走到卧室里,撩开衣服下摆,隔着一层亵衣戳了戳里头的黑蛇。
“喂,我把炕烧热了,你要去床上躺躺吗?”
说着,生怕黑蛇不信,阿惠还揪住了它的尾巴,从尾部开始把盘在腰上的蛇解开一段儿,将尾巴尖往热乎乎的床上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