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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颜气息紊乱,双颊燥热,苻离倒是气定神闲,一副不知餍足的模样。

姜颜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忽而道:“伯英,四年啦。”

五年,从初见到如今,从针锋相对到相濡以沫,这一路太过漫长。苻离补充道:“四年零一个月。”

“时间真是这世间最神奇的东西。”姜颜嘴唇嫣红,笑道,“四年前的我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被你按在柱子上吻到窒息。”

这番话无异于煽风点火,苻离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眼神又变得炙热起来。

于是,姜颜再一次体会到‘被吻到窒息’是何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晦暗,廊下年轻的两道身影紧紧相拥。交织的气息中,苻离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问道:“将来的新房,你要如何布置?”

“……要间单独的书房,要大。”

“好。”

……

四月中旬,苻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说服冯祭酒为两人说媒。说起来也是缘分,姜颜与苻离俱是国子监出身,由冯祭酒保媒再合适不过了。

从两家通言到纳采,从修立婚约到聘礼上门,加之苻家长子成婚乃是名动京师的大事,光是聘礼便大大小小停满了姜家的庭院。便是苻离行动迅速,这期间来来往往的也折腾了将近一月,直到五月中旬才摆了定亲宴,订下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