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登达道:“我师父嘱咐弟子,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刘师叔甚是尊敬,我师父心下也十分钦佩,要弟子万万不可有丝毫失礼,否则严惩不贷。刘师叔大名播于江湖,这一节却不必过虑。”

刘正风微微一笑,道:“这是左盟主过奖了,刘某焉有这等声望?”

定逸师太见二人僵持不决,忍不住又插口道:“刘贤弟,这事便搁一搁又有何妨。今日在这里的,个个都是好朋友,又会有谁来笑话于你?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妄肆讥评,纵然刘贤弟不和他计较,贫尼就先放他不过。”说着眼光在各人脸上一扫,大有挑战之意,要看谁有这么大胆,来得罪她五岳剑派中的同道。

刘正风正要点头,却见刘菁不知何时走到了身侧,对他道:“爹爹,嵩山派的朋友有什么事不妨待会儿在厅中详说,爹爹先洗了手再论其他!”刘菁一心想要刘正风洗手,待会儿冲突之时才能站住“理”字。

刘正风待这个女儿比儿子还宠溺信任,这会儿见刘菁出来说事,眼见她脸色虽然带着嬉笑,仿佛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眼神却郑重无比。

刘正风心中一动,隐约察觉了什么,但这会儿却没时间想明白了。若是两个儿子这样说,他定然斥责一声“胡闹”,但女儿这么说,却让他犹豫不决。

061 金盆洗手6

刘正风正要点头,却见刘菁不知何时走到了身侧,对他道:“爹爹,嵩山派的朋友有什么事不妨待会儿在厅中详说,爹爹先洗了手再论其他!”刘菁一心想要刘正风洗手,待会儿冲突之时才能站住“理”字。

刘正风待这个女儿比儿子还宠溺信任,这会儿见刘菁出来说事,眼见她脸色虽然带着嬉笑,仿佛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眼神却郑重无比。

刘正风心中一动,隐约察觉了什么,但这会儿却没时间想明白了。若是两个儿子这样说,他定然斥责一声“胡闹”,但女儿这么说,却让他犹豫不决。

便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与刘芹弟弟说话,与你有什么干系?”

群雄一怔,听她口音便是早一日和余沧海大抬其杠的少女曲非烟。

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曲非烟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便要去叫菁儿姐姐到后园子去捉蝴蝶,为甚么你拦着不许?”

那人道:“好罢!你要去,自己去好了,刘大小姐却不会跟你走!刘小公子也要在这里耽搁一会儿。”

又听见一个少年稚嫩的声音道:“你抓我手臂干什么?非非姐姐!”

曲非烟当下大声道:“姐姐,你听见了吗?这登徒子欺负我们!”

刘正风在一旁愈听愈气,寻思:“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居然敢向非非、芹儿无礼?”

刘菁冷笑道:“哪个敢拦我家弟弟妹妹?我刘府还轮不到外人来撒野!封继忠!”此话一出,角落中那桌少年便有一人站起,面无表情,拱手行礼,简简单单一个字答道:“在!”

“你去看看,是谁敢对非非和芹儿弟弟无礼!左手碰了弟妹给我砍掉左手,右手碰了砍掉右手!”

封继忠当下提剑而去。到后堂的时候,刘门二弟子米为义也闻声赶到后堂,正与那人对峙。只见曲非烟牵着刘芹,站在天井之中,一个黄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

米为义一见那人服色,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坐地?”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

史登达道:“刘师叔,只要你答应不在此刻金盆洗手,我们自然客客气气。”

话未落音,只听见那嵩山弟子“啊”的一声惨叫。史登达惊倒:“万师弟,怎么了?”

那汉子凄厉的叫道:“师兄,这少年砍了我的手臂!”

这是,但见那刚才去后堂的少年提剑走了回来,胸前衣襟一道飞溅的鲜血,可以想见那血喷得有多急多高。群雄见了这染血少年如此淡然的表情,不禁倒吸一口气。

这叫做封继忠的少年走到刘菁面前,抱着剑柄拱手道:“左手碰到刘芹少爷手臂,斩了左手。”

群雄这才明白过来。原本听见刘菁刚才的话,以为只是一时气愤的怒骂,不想这少年竟然一字一句的按照刘菁的吩咐去做,丝毫没有回转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