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能够理解对方的逻辑,一个从小没有获得正常关爱的小朋友,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不信任,唯一信任的对象一年半前已经化为生命之流,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生气。

萨菲罗斯望着他,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克劳德很难形容那种表情,像是困惑,又有一点像是发现玻璃球被打碎、内容物与想象不符的失落。

克劳德气消了一点,正考虑着要不要稍微补救几句,却见那股执着的光芒又回到了对方眼中。

“你需要我。”萨菲罗斯坚定异常。

“我不需要。”

“你需要。你是我的弟弟。”

“是弟弟,但这跟需要不需要没关系。”克劳德快要吐血。

“你是母亲生命的延续,所以你必须需要我。”

克劳德蓦地僵住。

萨菲罗斯重新将他按倒在床上,绿色的竖瞳在黑夜中散发出猫眼石般妖异的荧光。

“克劳德,你吸收了母亲的生命,无论如何你都得活下去,否则他将不复存在。”少年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声音变得柔和起来,“而我会保证这一切,你只要乖乖听话在这里等着我就行。”

克劳德的胃猛地抽紧。他试图再次反抗,却被对方捏住颈侧的静脉,很快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