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洗掉身上的魔晄,换上干净的便服,然后去水晶那边拜访母亲。
他已经有将近半年没听到过母亲的声音了,他对母亲的呼唤异常想念。
水晶中的消解过程仍在继续,男人的下半身已经融化成魔晄,但头部还完好地保存着。萨菲罗斯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忧虑母亲会消失的问题,只要大脑还在,就算身体不能用了也有办法找到替代品。
唯一的问题是……母亲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萨菲罗斯将脸贴向玻璃壁面,惆怅地叹了口气。
母亲说过让他等着,自己会来找他,他一直对这句话深信不疑。他努力参与实验和训练,就是希望自己长大后能带母亲从研究所远走高飞——现在可能还要加上一个克劳德。他相信他们可以组建一个家庭,像千千万万普通人类那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还能做更多,他想与母亲一起对抗星球的灾厄,成为命中注定的英雄。
但是母亲一天不能醒来,他的计划就一天只是泡影。
当天下午萨菲罗斯拿到了克劳德的细胞检测结果。他粗略地扫完报告上的数据,发现自己的猜想基本得到了验证:克劳德的细胞分裂被什么抑制住了,活性比母亲和他要低很多。
换句话说,男孩无法产生足够的细胞来修复实验的伤口,唯一的办法是从外界重新注射同类型的细胞来进行补充。鉴于从母亲身上提取细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现在只能让萨菲罗斯做他细胞的供体。
拿到检测结果的那一刻萨菲罗斯松了口气。他之前就隐约有种感觉,克劳德的体质这么差可能是他当初试图意念杀死对方时留下的后遗症。虽然他至今也不认为当时的决断有错,但还是有义务替自己搞出的事善后。
萨菲罗斯爽快地同意了取自己的身体组织为弟弟治病,下午他配合研究员做完手术,傍晚第一支针剂就已经做好。
正当他以为一切问题都被妥善解决、他的未来规划即将步入正轨时,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