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当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这种情况应该已经持续几周了,克劳德从未向他提起。他以为对方的沉默是有意而为之,现在看是因为伤口太痛又不想惹他厌烦,所以对方一直不敢说话。

“他们知道你这样?”他是指所里的研究员。

男孩像是被他的脸色吓到,半天没有回答。

那就是知道。萨菲罗斯的心小小地揪了一下。

更小的时候他也在实验中哭过,那时没人在意他的感受,实验更不会为此终止,甚至连他的反应也是数据的一环,时间久了他也就不再抱有期待。

克劳德却不一样。他有一个生物学上的亲人——虽然对方不怎么喜欢他,但至少允许他求助——所以他不该在被子里默默流泪,而是应该更主动依赖自己。

萨菲罗斯坐到床上,将克劳德抱入怀中,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他本想安慰克劳德两句,然而肌肤接触的一瞬,一股电流突然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全身。萨菲罗斯的心脏狂跳不止,眼前出现一片斑驳的噪点,与此同时,一个不同于母亲的陌生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

「reunion。」

又是他从没听过的词语。

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萨菲罗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空气,感觉怀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才终于回过神。

“痛吗?”他搂紧克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