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刚张开嘴,突然像呛到般发出一声促音,然后又咬紧下唇,抱膝坐了起来。

萨菲罗斯忍不住挑眉,也许他的弟弟确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但这实在太恼人了,他不想惯着对方。

“克劳德,我知道你能说话。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故意挑战我的底线。”

克劳德拼命摇头,急得快要哭出来。萨菲罗斯冷冷看了他一眼,决定直到克劳德好好说话之前都不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第二天他回来时看到桌上多了一朵蜡笔画的小黄花,边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母,拼成一句“对不起”。

萨菲罗斯要被气笑了,学习写字可比张口说话困难不少,克劳德的脑回路拧得像块抹布。

之后几天他都不和克劳德说话,小男孩还是啪塔啪嗒地跟在他身后。有一次对方被台阶绊倒,摔得很重,于是萨菲罗斯停下来等他求助。只要克劳德肯开口他就会伸手帮忙,结果他的弟弟只是晃晃悠悠地爬起,用力擦掉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没事人一样地跟了上来。

萨菲罗斯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孩可以这么倔,他对自己以外的事物本就没多少耐心,克劳德快要把它们消耗殆尽。

他让克劳德活下来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希望对方能在他真正厌烦之前认识到这点。如果他要求研究所领走这个小弟弟,对方可能很快就会永远从他眼前消失。克劳德必须学会听话和感恩。

第三周克劳德又被预约了一次实验,一大早就离开房间。那时萨菲罗斯正坐在床上看书,对方试图向他道别,他像对待空气那样直接无视了自己的小室友。

下午三点克劳德被送回来,表情病恹恹的。

虽然大部分时候对方也算不上活力四射,但是今天蔫得格外明显。萨菲罗斯观察了一会儿,轻叹口气,允许自己优待他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