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圆滚滚一团,挣扎出来立刻扑棱翅膀飞高,在舱室狭隘空间里跌跌撞撞,慌不择路逃跑的结果是很快撞在圆型瞭望窗玻璃上,成为第二块皮垫子。
啪一声平铺在玻璃上,也不知是撞晕了还是吓晕了,贴紧玻璃一动不动往下滑。
果然…萨卡斯基忍不住抬手扶额。
千岁百岁怕猫的毛病,和波鲁萨利诺的犯傻,简直并称未解之谜。
看看她都吓成什么样子?变成雀鸟不说还直接撞在玻璃上,笑死了好么?!
……
揉完额角,顺便把后脑勺挂满的黑线摘掉,萨卡斯基面无表情起身,缓步走到瞭望窗前,在黑绒团直直掉在地上之前捞住。
看了看仰肚皮躺在掌心的黑团,萨卡斯基又低头看了看窜过来挠他裤脚,随即开始攀爬显然很想继续亲近的球球,最后抿了抿嘴角,返身。
走到办公桌前,将飞快爬到肩膀上的球球拿下来,轻轻搁在桌面上,随即把端着绒团的那手抬高些,“你吓着她了,球球。”
萨卡斯基试图和毛团讲道理,“她非常害怕,你看,她在发抖。”
眼角瞥了下瘫软在掌心圆滚滚一团,萨卡斯基轻轻叹了口气,“球球——”他加重语气里的告诫意味,因为他知道球球听得懂,“给她一点时间。”
大概是方才梦见从前,梦里她和他们年少轻狂,睁开眼睛却是他们半生过去,她不知所踪,这些年也不知吃过多少苦,那样娇气一个人,受了委屈有没有谁肯替她出头。
想到这里,饶是萨卡斯基心头也微微一软,“现在别吓她,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