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这人边用手指作乱一样把人家头发一阵揉搓,“百岁想吃什么,帮你捉鱼好不好?”
“随便,我不挑食。”一瞬间我的注意力就被饥肠辘辘的肚子给转移,想了想,又追加,“还要饭后水果,谢谢~”
……
又是割肉又是裹绷带,耽搁这些时间下来,抬头,高空天穹颜色已经不知不觉变得混沌。
暮色黄昏里,对岸黑黝黝森林随着夜风摇曳不定,那两个人越过溪流,起纵间敏捷迅速,很快被斑斑驳驳黑影吞没。
眯着眼睛打量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我收回视线,盘膝坐在篝火前,安静等待。
夜幕将至的森林,对我来说是行动不便所在,之所以态度恶劣指使波鲁萨利诺带伤前往,为的是不叫他们两个发现。
我…有一点点夜盲。
光线降低到某种程度,我的眼睛看见的东西会模糊不清,当然,这和视力本身没有关系,是鹡鸰基因在作祟。
比方说,畏惧猫科动物,再比方说,到了夜里视觉下降得厉害。
也正因为这种非夜行鸟类习性,到得夜间才下意识收敛气息,就象其它雀鸟,晚上睁眼瞎只能缩在巢里躲避天敌。
虽然我还不到什么也看不见的程度,夜里却没办法呆在黑蒙蒙角落,无论如何总是要看到灯光火光,心里才觉得安全。
……
又拿起一截木材丢进篝火,让火光更加明亮,我一边等着,一边顺手摸起某人留下来的军刀,掂了掂重量,随后把它拈在指间,缓缓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