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麻木渐渐被微微刺痛感取代。
伤口附近失去联系的神经又一次接驳脑中枢,波鲁萨利诺终于感觉到疼痛,被割开的皮肉产生挤压感,血液慢慢溢出。
同时有纤细柔腻的碰触感,小心翼翼贴附在一小块范围皮肤上。
直到位于皮下某个深度有东西被冰冷的刃尖挑出去,波鲁萨利诺才又听见她开口,“你运气真烂,半颗毒牙居然嵌在肉里。”
“我差不多看到你的肋骨颜色了哦~”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语言内容,口气却如释重负。
波鲁萨利诺垂下眼帘,随即看见支起身这人笑眯眯的脸,“要留作纪念吗?”扬高的手腕,指间所持军刀刃尖挑着指甲大小肉块。
被污染的青黑肉碎,当中嵌了一颗非常细小的异物。
片刻之后她移开压在他胸腹间的膝盖,将刀子放掉,顺手扯过先前放在一边的,他的半件衬衣,擦干净手,最后拿起草药磨制的绿泥。
顺手一拍。
囧…波鲁萨利诺整张脸都扭曲,“你就不能温柔点吗百岁?”
他刚刚失去很多血外加一块肉,腋下破开的口子能通风到肺部,这位方才扮演救/世/天使的美人一个熊掌呼过来,险些让他多断一根肋骨。
说好的同窗爱呢?!
……
“不能——”
先是被她异常冷酷无情的回答一噎,随后又看她迈开步伐往岩石后边走,波鲁萨利诺的视线随着她慢慢移动,同时右手按在伤口位置,一边缓缓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