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只着军裤短靴,她居然面不改色…

这样粗鲁没神经,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啊百岁!

……

各种忧郁过后,波鲁萨利诺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到正打算替他疗伤的千岁百岁身上。

她正专注盯着他的伤口,眉心微微颦紧,神色看上去有些犹豫不决,良久,空着的那手又一次抚上他已经失去知觉的患处,低低的说道,“好吧~先扩创清理。”

“患处切开十字型伤口,挤出毒液,然后敷药。”象背书一样一边说,她一边撩高眼皮,目光对上他的眼睛,“军刀在火上烤过消毒,草药也准备好。”

“现在,我要动手了,波鲁萨利诺。”

抿抿嘴角,波鲁萨利诺没有开口,只是完全放松下来,无声的回以全然信任姿态。

静静盯着他看了半晌,她低下头,手中刀刃轻轻地贴上位于他视线死角的伤口。

等了一会儿,细细的被切割的感觉缓慢导入他的中枢神经。

身体条件反射绷紧,波鲁萨利诺目光错也不错,看着屈身伏在他身上的这人,良久,眼睛微微眯了眯。

蛇毒侵蚀让波鲁萨利诺对自身的感应与控制变得迟钝,相对的,不知为什么,千岁百岁的存在感变得格外清晰。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只看得到她头顶发旋,挽在脑后的马尾辫发梢垂落,轻轻柔柔扫过他的胸口,象是被小动物绒绒肉爪挠过似的。

世界安静得只剩淙淙流水声和她绵密如丝的呼吸。

呆愣半晌才被吹过的凉风激得恍然回神,啧了声,波鲁萨利诺移开视线,抬高目光,一动不动望向高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