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一向不好。

既然觉得我是用身体换取入学机会,同样的,也请用身体换取真正的答案吧~……

“波鲁萨利诺同学现在是要为你的追随者出气吗?”我把目光停在被扣住的那只手上,嘴角翘了翘,“折断我的手指,让我也进医疗部?”

身后那人沉默下来,好半晌没说话也没有别的举动,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收紧的指尖力道缓缓松弛。

又等了一会儿,我只觉得头顶微微一沉,似乎是…这人莫名其妙就把下巴搁到别人脑门心上,这导致了接下来他开口说话,我的头顶跟着被点一下点一下。

“耶~可是我看你一直很冷静啊~”

混杂了奇怪口癖的语调喜怒难辨,说话时整个人故意往前倾,“现在也是,连呼吸频率也没有任何变化呢~”

隔着布料,我察觉到背脊上若有似无的紧密结实线条,依稀有些撩拨意味的磨蹭,如蜻蜓点水,快得彷如错觉。

淅淅沥沥流水声里,他放低了声音,沙哑声线中透出些含意不明的变调音,“漂亮女人进入军校的原因,确实容易叫人胡思乱想。”

“可你现在是军人,和我们一样。”

“我们是同窗,未来战场上我们是同伴。”

说到此处他停下来,隔了一会儿方才重新开口,而这次,声音变得平静下来,甚至透出几丝肃穆的凌冽。

“同伴间不允许相互伤害,千岁百岁,没有下一次意外,对吗?”

……

相扣的十指终于完全松脱,顺势扯落有些变形的调羹让它掉进水槽底,只是接着我的手整个被他反握着包裹起来,细细摩挲手背的掌心带着粗粝茧子,动作检视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