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偶尔传到耳中的闲言碎语可以听出,他们似乎认为我就此顺服于‘若少爷’的安排;其实我不过是在等,等一个能够彻底脱离的机会…只要能够走出这里…哼!
我不知道日吉若究竟意欲何为,可无论如何这次他做得过激了,抛开旁的不谈,凭什么连询问日吉光秀的情况都不被允许?
要知道那熊孩子…我很担心他会出事啊!给个明确答复,让我知道他还能喘气会怎样啊!日吉若你个混蛋!
我吓得去掉半条命。
那天在树林里,我是真没料到日吉光秀对自己也那般狠,我不过是说要借用他带有灵力的血,他就敢把十字架链坠插∕进自己割开的伤口,漫得到处都是的绯红粗粗估计起码放掉他半身血液吧?
所以说姓‘日吉’的一个两个都脑子进水!
………………
不小心又想到令人没蛋也疼的情景,我一脑袋磕在面前的矮几上,额头就着木质特有的温厚触感反复碾压。
‘闲看春∕色长芳菲…你,是谁?’
他用极是平淡的口吻说这句话,如同询问天气好坏,烟灰的瞳眸内却瞬间巨浪翻涌。
当他将十字架链坠尖锐长端扎入手腕,嘴角甚至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与高桥秋子神韵依稀相似的眉宇间盈满不自觉的疯狂…
刹那间,我仿佛看到遥远的杀戮时刻在眼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