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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岳人的声音听起来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快点!”
我摇摇头,收回四散的思维,目光聚焦在眼前这大片雪白肌肤上,抽了抽嘴角,把‘我只让你脱衣服,把绷带也拆了干嘛?’这句疑问吞回肚子里。
触摸着温度高到不可思议的肌体,指尖慢吞吞移动,沿着肌理滑到他的臂弯处,他的呼吸声粗重起来。
我眯了眯眼,指尖寻到与人体温热截然不同的那点冰寒,食指与中指并拢,按着感觉捏紧正蠢蠢欲动的冷意,另一只手迅速在空气中划过几道凌乱线条。
也不知道我曾学到的那点皮毛适不适用这里的规则,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如果见效我还能赚点小钱,以解然眉之急,不是吗?
完成仪式的手覆上向日岳人的肩膀,沿着寒气一路往下,将长虫般附着在皮肤下的冰冷一点点逼往手肘,另一手缓缓向外提。
动作如同抽筋扒骨,直到两只手渐渐汇合,我猛地发力。
“嘶——!”向日岳人倒抽一口气,整个人跳起来,喊得惊天动地,“好痛!”
从他手臂上剥出来的是一道浅浅的灰色,缠绕在我双手指间,垂死挣扎般蠕动着,捏着指决的双手握掌成拳,又迅速松开。
浅灰色一点点在空气中晕开,直至消弥无踪,我这才抬眼看着向日岳人,“还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