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说,这一手玩得还不错,我几乎就要屈服了,可惜,似乎还是出了一点偏差,在我的记忆里,不管是哪个时候的宙斯,都不可能这样的温和,还具有一点奇怪的幽默感。他一直都是一个骄傲不容许任何异议的混蛋。”
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悄悄的自言自语,不知道哈迪斯是否能听见,他根本听不见也好,听见了却假装不知道也罢,这种程度的把戏我可不会上当的。我不吝以最恶毒和最卑劣的一面来猜测哈迪斯这么做的原因。他当然不希望看到我和宙斯彻底决裂,因为整个世界里,我是唯一一个敢于去抓他奸的白痴,勇敢的白痴。要是我离开了宙斯,让宙斯重获自由的话,他的那位心不甘情不愿的妻子万一私下又开始跃跃欲试该怎么办?珀耳塞福涅从来都不惜用一切语言和行动来表示对冥界的厌恶以及对哈迪斯本人的唾弃。虽然她也一样讨厌宙斯。可要是嫁给宙斯是唯一能离开冥界的方法,哪怕前方是火坑她也会毫不犹豫往下跳的。
无论如何,反正都是要和不喜欢的男人结婚,神后听上去可比冥后好太多了。
我觉得这么想的自己很恶心,很下流,但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不去以恶意来衡量任何人的所作所为。
“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你越来越古怪了。”
宙斯用鼻子在我脸上擦了一下,像个小男孩一样抱怨起来。我摸了摸他的头发,他不满意的拍开,报复性的一口咬在了我的耳朵上,我咯咯的笑了起来。
和我玩游戏是吗?可以,即便是一个游戏我也会认真严肃对待的。半真半假的过去,和事实完全不符合捏造的回忆,想让我心神荡漾迷失其中,门都没有!
“亲爱的,我是多么的爱你啊。”
我含情脉脉的对宙斯说,看他愕然的睁大了眼睛,然后不由分说的抱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美好回忆?见鬼去吧!也许我还该感谢哈迪斯给了一个正大光明发泄不满的途径。现实中我做不了的事情,在梦里随意的瞎搞一通,哪怕是宙斯也只能无可奈何吧。
他可管不了我的梦。
我想自己现在一定笑得异常邪恶。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将之前的情节做了适当修改,有兴趣的同志可以倒回去看看,没兴趣的同志不倒回去看也无所谓。
最重要的修改在于哈迪斯不是莫名的把赫拉带回这个回忆梦境,他们就东子灵魂的去留问题打了一个赌。哈迪斯承诺如果赫拉不会被梦境迷惑,找到了隐藏在自己回忆中的真实,他就把东子的灵魂还给她。
其他的就只是一些小修改找错字什么的,不影响情节。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显得合理多了?一开始只是和冥王打了一个赌而已,但现在我已经开始厌烦这件事本身了。越是被强迫去面对过去愚蠢的自己,就越是感到恶心。我开始认真反省之前的一切,为什么我会对宙斯忍耐到如此地步?
和他各种冷战和撕破脸打来吵去后,再看这些“甜蜜”往事,真是讽刺得让人笑都笑不出来。
对不起,哈迪斯,你想要我寻找的真实恐怕是找不出来了,因为现在充斥于灵魂中的,满满全是想要报复心情。
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完全无法更改,在自己的梦里,我总能做一把主了吧?我自嘲的想,冥王亲自营造的幻境,绝对有技术保障,一般人还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呢。
不过这个具体步骤怎么操作却叫我有点为难,因为自己是守护婚姻的女神,对于一切背叛和亵渎婚姻的行为都存在生理厌恶,别说去实际操作一把了,光是想想都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那些根本就谈不上喜欢和欣赏的男性,哪怕是一根手指头触到我的裙摆都无法忍受,滚床单之类的行为根本就是在逼我去死。男人当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和一切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女人做这种事情,还沾沾自喜觉得是一种胜利。好吧,也许在奥林匹斯上不少女神也能做到这一点,巾帼不让须眉。很可惜,我绝对没办法把自己的道德水准降低到这种地步。
总不能看见大家都去滚烂泥,就自暴自弃的一起去滚吧?
……况且我不认为会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给宙斯公然带绿帽子,趁他不在的时候去安慰一下那些被神王冷落的情人是很浪漫的事,可是要去嫖他严肃冷淡的正房老婆……我琢磨着恐怕还没有那么二的神。
看起来我似乎陷入了僵局,如果我还是那个古板固执的赫拉,没有化身韩小乐到乱七八糟的人间走一遭的话。
人类和神一比,的确是很可怜的种族,他们的一辈子在我看来简直短暂得可怜,就是那么转瞬即逝的生命,他们都不能好好的过,非得搞出各种花样来瞎折腾,也不知道累不累。但是呢,在诸多奇奇怪怪的人类文明里,有一种东西无疑是很有用的,那就是肥皂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