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她被丢到了地上。白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
梅花彻底的茫然了,大哥,您这又是唱的那一出戏啊?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五毒仙子千手毒圣的称号。解药,从何谈起?
第七章
“解药?什么解药?”
梅花是真茫然,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高人劈头就问这种她不知道的事情,除了鹦鹉学舌般的本能重复他的问题之外,的确第一时间想不出还能有何正确反应。可恨的是,四个多月来的无时无刻训练,让她已经把“冷淡高傲”这四个字作为一张面具,随时都贴在脸上,于是在白衣男的眼中看来,她无疑是在嘲笑,呃,或者冷笑。
“唰”
还沾着血迹的宝剑出鞘,抵在她的脖子上,白衣男冷冷地说:“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么。”
“你当然敢,我相信。”
梅花也跟着火大起来,这人有毛病啊,把她从里面绑票出来,不是想杀人就是想勒索敲诈,莫非他还想让自己相信是准备带她去吃饭看风景吗?他还不见得就认识自己,一上来不是还问了“你是谁”这种神奇问题的吗。想来想去,大概就是和自己那狐狸挂名教主爹有仇,她就是那城门失火,不幸被殃及的池鱼。
脖子上的剑又往下压了一点,对于白衣人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剑出鞘之后没有见血,不过梅花不认识他更不会领这个情了。她怕黑怕蟑螂怕饿肚子,也怕鬼怕幽灵怕怪谈。不过这死嘛,嘿嘿,不是吹嘘,她还真不这么害怕。任何一个人经历了四个月的下毒暗杀行刺之后,都会变得很淡定。她还想着万一死掉之后回现代去了呢?于是很鄙视地瞟了一眼白衣人,还伸出手指把那剑锋推了一下。
“你不知被这么压着脖子会呼吸困难不好说话吗?现在的人真没素质,一个个都喜欢把剑抵人脖子上。好像不这么做就没办法顺利交流一样。”
虽然白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那么明显,足足可以吓坏任何一个过路的行人,不过梅花很坦然地站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沙土,看着光/溜溜的脚丫子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可以发誓这辈子连毒药都没摸过。要是中毒了呢,麻烦去找名医赶快救治。如果下毒那人不幸是某个姓玉的人,很抱歉,别想拿我去换解药了。不过我很支持你临死前去宰了他报仇。”
说完了这些话,梅花觉得真爽快。古人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她连死都不怕了,那家伙还能把她怎么样。呃,不过看他臭得可以的脸色,估计这辈子还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不过他为什么还不一剑刺来,而是一副气得不轻还强自忍耐的模样?
“你就是玉梅花?”他没有表情地问。
“对。”梅花很干脆地承认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带着杀气的冷笑:“很好,很好,果然伶牙俐齿。是算准我中了魔教的同心之毒,不敢对你下手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梅花很老实地说。
“我虽不畏死,可也不想为魔教教主之女赔上性命。”
说到这里,他冷眼相对,梅花被那锋利的视线刺得一缩,不过还是摆出气定神闲的样子反看回去。这个家伙谁啊,嚣张得要命的样子,拜失败的初恋阴影,她这辈子最讨厌这种装酷自以为很有性格的男人了。本来还想反唇相讥几句,可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什么,刚才你说你中了‘同心’?”
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不过从沉默不语的态度来看,应该是真的。梅花顿时两眼发黑,觉得人生惨不忍睹。
无聊中她看了很多魔教里被列为圣典禁/书的抄本,反正玉罗刹从来也没说过不允许她看。里面就详细记载了各种魔教的内部机密啊,江湖隐私啊,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邪得要死的武功什么的。梅花记得这个毒药“同心”。那是一种完全没办法用科学原理来解释的诡异东西。据说是教中的夫妇用来表达永不变心同生共死誓言用的。
“同心之毒,乃是从苗疆养蛊之术中变化而来。每成一蛊,必然一雌一雄。中此毒者,顾名思义,将会和服下另一蛊虫者同生共死,一方殒命,一方亦亡。而蛊虫互有感应,服下雌虫者,一旦原理雄虫十丈开外,便会怅然若失心痛难忍……”
当时梅花看了还吐槽说这简直就是大男子主义的极端产物,哦,给老婆吃了之后,她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丈夫了。可是丈夫却能跑出去寻欢作乐,万一哪天争风吃醋丈夫被人砍死在小巷子里,老婆还得给他殉葬。呸,除非是那种爱得晕了头的家伙,谁会去吃这种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