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那么的近,近到我能数清他每一根睫毛,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很平静,一点都不像是那个脾气暴躁喜欢跳脚摔人的任性首领。也许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已经想了很多遍,所以在最后问出来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的流畅,一点都不带迟疑。
“一个人随便的跟在我后面,这么想激怒我被我杀掉?还是说,还想让我对待那个白痴一样对你温柔,最好是抱起来摸摸哄哄表明不在乎你做的一切?白痴一样摸着你的脑袋说没关系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
他的声音就像他的表情一样充满了恶意的嘲讽:“你以为自己是谁,垃圾。”
就像是突然被扒光了所有衣服,他的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看穿我装模作样的面具。不行,不能反驳,不能激动,我不想被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没有感情变得有了感情已经够糟了,因为一个任务对象变得奇奇怪怪脑子抽风更是傻白痴到惨不忍睹。那段开始于阴差阳错的奇怪共处时间,早就结束了。他依旧是他,而我却不再是我。
“放开。”
再也无法忍受被他近距离的看着,打掉了他的手,翻身退至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已经不想再伪装游刃有余,因为手开始无法控制的发起抖来。他嘴角带着一丝称得上恶意的笑容,就像高高在上的奴隶主一样洋洋得意。哦,对了,我忘记了,他有过数不清的女人,尽管自己不曾爱上过谁,但对于女人那种可悲又可笑的心思也许比我还要懂一万倍。在这方面我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要无知一万倍。
总是想见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过去那些经历,甚至还会情不自禁的幻想如果我真的就是多莉那该多好。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我在渴求着他的原谅和宽恕?哈,别开玩笑了!只是伪装成一个白痴和你玩了两个月的主人游戏而已,你知道的只有多莉那个傀儡,实际上你连我真正叫什么,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凭什么大言不惭的断定?真把自己当我主人了,我呸!
脑子里转动着数不清的纷乱念头,一阵眩晕。过去那些以为早就忘记的回忆再次涌动上来,走马灯似的飞快旋转。滚开,那是多莉,那只是过度融合后残存的影响,我不是多莉,我只是一个叫做薇琪的傀儡,那不过是一次任务,一切怪异的感觉都源自依附身体意识的影响。我没有动摇没有犹豫,那些回忆都是不需要的存在!
强迫自己冷静,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就要被他看笑话。这算什么,不能从肉体上打败我,就从精神上嘲笑我吗?活了这么久,竟然被一个混黑道的男人鄙视了,去它xx的!
“哈,对不起,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难道您是在暗示我对您有奇怪的感情?真要说的话,我倒是觉得那个时候您对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智障特别温柔,暗自揣测过您的口味有点奇特呢。也许您和其他很多人渣一样喜欢看女人哭哭啼啼求饶,或者是被人叫主人?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放话出去,相信跪在地上叫您主人的家伙可以挤满三条大街,还不分男女。不过到底是因为您的个人魅力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我可就说不清楚了。”
笑得很假,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慢吞吞的说。成功的看到他黑了脸。哼,和女人比吵架,您还是回家练练再来吧,巴利安里估计只有人妖叔可以和我一决高下。
手一抖甩出几根线勾住天花板跳起来,正好躲过几发子弹,我贴在上面的石板上啧啧摇头:“刚才还冷静睿智,怎么立刻就原形毕露了,脾气太暴躁不好哦xanx先生,打坏了真理之口意大利政府会哭的。”
“这才是你的本性吧,真是难为之前那副白痴的弱智样子了。”他嘴上说着话,手上却不停,啪啪啪啪的打得一地都是碎石。恶劣的故意擦着我的身体逼迫我在狭小室内狼狈的躲闪。在又一次和火焰擦肩而过之后,我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声以及子弹上膛的细微摩擦声。暗叫不好,现在这种黑道火拼的紧要关头,我们在里面闹出这么大动静来死人才听不到。xanx先生搞不好是和谁约定要见面,要是被同盟家族的抓住,我倒无所谓,那几个还蹲在宾馆的人间凶器可就糟了。提前曝光的话白兰会剥了我的皮。
“停停停,s!”
来了一招空手入白刃,我滚了一圈后死死抓住了他的枪托不松手。
“别浪费力气了,您知道这样下去是杀不掉我的。”
“至少可以发泄一下。”他冷笑。
“和我打个赌吧,xanx先生?”听到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再结合他有恃无恐的表情,百分之九十那是他的人,我眨眨眼,“如果您可以找出我真正的名字,那么我就用自己的身体出现在您面前,公平的和您打一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