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让他进门看见那个诡异的冰柜,飞快的收拾好自己,把门拉开条小小的缝,露出只眼睛,半秃头的山下校长擦着汗就想往里面挤,被死死的挡在外面:“有什么事吗校长?”
“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谈谈,怎么,不方便让进去?”
“是啊,在收拾屋子,里面很乱来着。”不自然的。
“那好吧,在校长室等。”他似乎比更不自然,用汗如雨下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好意思校长,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换。”
赶紧把门关上,山下校长在搞什么呢,暑假里虽然也有几个老师没有回家,但他就是本地人,专门跑到学校来找谈话?心中突然升起阵不祥的预感。急急忙忙换好衣服,又用冰块冰脸好阵,依依不舍的与才买来的冰柜告别。
顶着大太阳穿过小操场进入教学楼,敲门走进校长室,扑面而来的空调凉风暂时拯救快要变形的脸。山下校长少见的严肃,本正经的坐在办公桌后面,没有平时那种笑眯眯老好人的样子。见到进来,指指前面和他正对的那张椅子:“坐。”
“校长,有什么急事?其实打电话就可以,用不着专门跑趟的。”
他很为难的咳嗽声,清清嗓子:“那个啊,鵺野老师,也许是太多心,最近似乎听到种传言。想向确定下。”
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强自镇定:“请您问吧。”
“……似乎和本校的某个学生有超出师生的关系?”
呆滞三秒,反反复复的把句话咀嚼好几遍,怎么有无法理解呢:“啊?”
他又掏出手帕开始擦汗:“只是传言啊,传言。据某位学生和交往甚密,还有人看见早上他衣冠不整的从的宿舍出来……”
“没有的事!”拍桌子站起来,“怎么可能!都是很有职业操守的老师,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学生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哎呀,鵺野老师不要激动,都只是传言而已。所以特地单独找出来谈话,就是想听本人是怎么的嘛。”见发火,山下校长急忙安抚的。
“可以对发誓,绝对没有和本校的任何个学生有暧昧——至少从来没有想过要发展老师学生之外的关系。”正气凛然的直视他的眼睛也不心虚,反正又没有谎,的确没有对那谁谁产生过遐想和邪念。
山下校长看起来有失望:“样吗?以为是真的……还想着要不就给换间宿舍免得打扰到委员——啊,不是,鵺野老师休息。”
喂喂喂,听到,其实想委员长是吧!并盛真的是他家开的吗,要不然干脆改名叫风纪中学算!校长,怎么能样看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
“校长,不管听到什么传言,反正……”突然想起前几次的教训,跳起来先打开门看看外面,又拉开窗户仔细的观察四周,连办公桌下面都不放过认真的看看,确定不会有任何人躲着,才回到座位上压低声音:“绝对没有和本校的那个学生有什么不正常关系。可以用教师的尊严发誓。”
他然的头:“是呀是呀,种事情的确是很辛苦,不能空开承认心里定很难受吧?不要害怕嘛鵺野老师,即使作为的上司也同时可以成为的朋友。本校的校风直都以开明著称,不用害怕伦理道德和社会舆论的谴责,会坚定的站在边。”
想用头去撞桌子,挫败的低喊:“是真的校长,请相信,绝对没有和云雀同学有暧昧——”
“是自己的,不关的事。”他摆出副“放心,什么都没听见”的慈祥长辈表情,和蔼的微笑。
真的头栽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山下校长咳嗽几声:“今找来谈话不是为谴责,只要在校期间不要弄出什么,嗯,知道,那种没办法掩饰的结果,年轻人啊,冲动是不对的。担心会被阻挠?放心,只要是在并盛的地盘上,大家都会很高兴。如果鵺野老师可以,呃,消耗某位同学大量的体力,让他不要么勤劳的维护并盛的和平,大家会更加感谢。”
语言不能,战斗不能。是校长吗?是位教育工作者该的话吗?他的嘴脸和那种街上拉/皮条的哔哔——有什么区别?绝望,对个没有常识和法律意识的世界绝望!生怕自己怒之下无法控制的把他揍扁,推开椅子站起来:“不好意思,告辞。”
“会祝福们的!”山下校长摇着那条擦汗用小手帕热情的挥手作别,脸上的表情那叫个真挚。
还是快回宿舍区睡冰柜吧,刚才其实是做个恶梦而已,没错,恶梦。捂着睡眠不足隐隐作痛的脑袋垂头丧气的往回走。本来想好满肚子的辩解之词结果人家放心,群众们都乐见其成呢。失败,怎么忘记不能用现实世界的常理来衡量,其实并盛不是存在于地球上,里是个火星的异度空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