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好奇的走过去,赶路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一晚休憩,结果居然不用来睡觉,自己可没忘这人在他们来时也不曾停下的撰写动作。
然而这般理所当然的想法在他靠近看清他在干什么后,成了淡淡的荒谬无稽。
原本季闲珺就不曾在写什么。
“这是……”楚留香面带惊讶,他的神色改变太快以至些许扭曲,引得不感兴趣的原随云也不由生出好奇心,接近之后,看清桌案上一摞宣纸上画绘的东西,“噗……”失笑声脱口而出。
原随云顾不得失不失礼,指着画中那一堆有辱斯文的墨团,忍俊不禁的说道:“这、这是什么?”
黑白红粉……各种颜色调和到盘面,接着整个糊上去方有如此效果。
季闲珺手下的大作跟孩童涂鸦一般无二,清奇非常,效果也是非常。
大晚上不宜狂笑过度,更不适合忍笑,可怜楚留香跟原随云两人颤抖的腹肌。
端坐在书桌前的男子何等高风亮节,岂会在意小辈嘲笑?
他不过是风华绝世的一拂桌面,纸张突然熊熊燃烧至一丝也无,仿佛融化在空气之中。下方一面白纸也是干干净净,并未受到牵连可见他于精细处的控制力。
“比起笑我之画技普通,不如多想想,这诱……怎么才算是诱敌。”
季闲珺说完,不等他们说这是普通吗?敞开大半夜的窗户无风自合,“砰——”的一声,不算响,但确实的止住两人笑意。
楚留香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回头看向原随云,肯定道:“生气了?”
原随云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头一次不和楚留香唱反调的附和。
“是。”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