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遥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你爹怕鬼的?”
孙权怕傩戏面具和鬼的事,只同她一人说过。
孙郢这小子是从哪儿知道的?
阿郢凑近至步遥的耳侧,小声道:“是张长史无意间讲出来的,娘不要说是儿子讲的。”
步遥笑着捏了下阿郢挺俏的小鼻头,又道:“你倒是挺有能耐,哄着张昭那老头都能跟你讲些有的没的。”
阿郢见自己娘亲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又小声问道:“娘心情好些了吗?跟阿郢回去罢,地上这般脏,娘的衣裙都沾上泥了。”
步遥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道:“阿郢先去寻你长姐,娘亲一会儿就回去陪你们用食。”
阿郢歪着脑袋点了点头,又从假山洞里爬了出去。
步遥还想在里面再平复平复情绪,复又将脑袋埋在了双腿之间,闭上了眼。
就让她再矫情一会儿罢。
“步练师,你给孤出来!”
步遥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望了望洞外。
狗渣男过来寻她了。
孙权不是明日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步遥轻咳了一声,努力地想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主公新纳的妾室,我已经让她暂歇在池亭处了,至于怎么安置,还要看主公之意。”
孙权听着步遥唤她为主公,就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又误会了些什么,而且正在跟他闹脾气。
袁纭被孙朗送进府一事,他也是回府后才知,也是颇为愤怒。
孙权见步遥就是不肯出来,无奈之际,只得也弯下了身,爬进了山洞中,拽住了那女人的手腕,低声命令道:“有何事先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