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遥听到他说这句,心中更委屈了。
睡完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枉她还冒着寒冬去帮他把丁氏撵走了!
心中的情绪复杂,既有恐惧又有委屈。
步遥躺在榻上,虽闭着目,但晶莹的泪珠还是簌簌下坠,整个人在榻上小声地呜咽着。
孙权微愣。
看着榻上女人的肩头一抖一抖的,哭得很是可怜,就像是只幼弱的奶猫在喵喵直叫,心中顿生了怜意。
他忙走至了她的身前,低声问道:“这是受了何委屈,与孤讲讲?”
边说,边将榻上抽噎的娇气小人扶了起来,靠在了他的怀中。
孙权的身上还带着寒意,惹得步遥又是混身发颤,孙权顺势摸了摸她的手脚,发现竟是冰寒无比。
他忙唤婢子拿了手炉过来,置于衾被中,替她捂着。
见她仍在哭,孙权无奈道:“乖,先不哭了,把药先喝了。”
当药凑至步遥嘴边时,她有些抗拒地道:“我…我不想生孩子了。”
孙权听罢,面色微凝,缓而将手中的药碗递与了身侧的婢子,挥退了偏殿其余下人,沉声道:“生与不生,还由不得你。”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肯定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步遥听罢,面上又落了泪,也不欲再与孙权多言,只愤而推了推他。
孙权看着眼前有些虚弱的女人,终是不忍,将她又往怀中揽了揽,语气轻了几分:“阿菟是怕疼吗?”
自然是怕疼。
这也是他的崽,却要她来受这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