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跟她睡在同一张榻上,而是灰溜溜地让婢子给他将卧榻收拾出来,暂睡在那处。
现下已过亥时,平日这个时辰,她早已安睡,但今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睡。
步遥望着殿外,心中升起了个强烈的念头,任她怎么压都压不住。
好想狗男人啊。
步遥咬了下唇,暗恨自己不争气。
垂下头首复又抬起时,狗男人已经回来了。
他带着笑意和一身的酒气进了殿,脚步虚浮,喝到发冠都歪了,也不扶一扶。
步遥正欲起身时,孙权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坐定后,俯身侧首将脸贴在了步遥的小腹上,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与肚子里的小人儿讲话:“大虎,大虎啊……”
狗男人喝醉了就像小孩子似的,步遥抿唇笑着,小心地帮孙权将发冠脱解了下来,放至了案上。
而后小声问:“大虎怎么了?”
“大虎…大虎…”
孙权阖上了双目,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大虎,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步遥无奈摇首,只得任由孙权枕在她的腿上,靠着她的肚子。
过了半晌,孙权的呼吸声渐匀,已然睡了过去。
步遥刚想将他唤醒,但看着一贯强势霸道的他就这么毫不设防,甚至在此刻,看上去有些脆弱的一面,心中便生出了些许的捉弄之意。
她准备先揪揪面前这只卧虎的耳朵,便先试探地捏了捏孙权的耳垂。
狗男人毫无反应,仍闭目睡着。
步遥笑意愈深,狠狠地揪了下孙权的耳朵,动作极重,把他的耳朵都给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