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放心,不用担心他突然抽出刀或者苦无出来杀我,然后用我的人头去拿悬赏金。

说句不好听的,虽然现在查克拉还没恢复,整个身体也疲惫不堪,但杀掉眼前这个人,还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

“……是你救了我吗?”眼见着青年在我的目光下不得不转移视线,率先移开了眼神,我开口问道。

声音刚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嘶哑极了,像是几天没喝水的重伤病患。

青年啊了一声,盯着地上不知名的一点,迟疑了一下才应道:“是的。”

不管怎么说,他救了我。

我闭上眼:“谢谢你。”

“……没事,你好好休息。”顿了顿,青年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去拿药给你。”

随即是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远去的脚步声,关门声。

我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放在不远处柜子上的闹钟正滴滴答答地运转,秒钟走过一圈,分钟才动一格。

我皱起眉,这个房间,太干净了……

干净到没有人类生活的气息。就像刚才的那个青年,看上去软弱无害,实际上气息沉闷苍白,连跟我对视超过三秒钟都坚持不到就率先移开了眼神,好像在躲避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躲避和我对视,然而现在我生着病不能动弹,他才是主导方。

从周围的摆设上也完全看不出房间的主人有什么喜好,家具全都必要的日常生活设施,样式也是最普通的那种,除此以外无论是照片也好,壁纸也好,摆设也好,这些都没有。

时针滴答滴答地走动,我难以想象那个青年是怎么在这个安静空旷的房间里生活,仅仅在这里躺着,我都觉得寂寞得要窒息。

隔着一层墙壁,我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靠近,最后停在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