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中年汉子面色严肃地警告我,断婆娑每一任主人最后都会死于非命,就算我用了近十年相安无事,也不代表以后会没事。最好的方法是找个地方把刀扔了重新换一把。

我从不觉得自己能平安活到老,忍者里又有哪个敢这样说,所以死不死于非命对我来说无所谓了。我只要尽最大可能地活下去就好了,光是这样都耗尽我全部精力,哪有空去考虑什么祥不详的。

中年汉子见此不好再说什么,他见宇智波诚坐在旁边不置可否也没有劝解我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转而提起切磋的事情来。

拉开纸门,外面趴着的人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往里面掉成一团,见自己偷听被发现这些武士们有志一同选择了集体装傻,摸着后脑勺朝我们嘿嘿傻笑。

中年汉子看不下去自己手下在忍者面前如此丢人现眼,大喝一声:“清次,你和这个少年来一场!”

被点名的人正是我们刚来时正在拼刀的其中一人,是个肤色黝黑精壮强悍的青年,一听要和断婆娑的主人比试,顿时眼睛都在发光,结果紧接着又被中年汉子的下一句话打击得垂头丧气——“不许用真刀,全都用竹刀!”

这是我第一次拿这种竹子做成的练习刀,和真刀比起来显得轻飘飘的分量不足,挥舞起来却是舞舞生风听上去还很锋利。我随意在空气中挥了一下,熟悉手感,对面的清次已经准备好了,全神贯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身上散发着无法忽视的战意,这昂然澎湃的情绪让我忍不住有些激动。

任何有这种战意的人都不会是弱者,我收起心中的一丝轻视,不敢大意。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举动的正确性,当两把竹刀相交的时候,我忍不住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从刀柄上传来的无可匹敌的巨力,手腕一酸差点让竹刀脱手而出。

清次微微抬头冲我一笑:“喂,不认真的话,就算是竹刀也会死哦。”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重新握紧竹刀,同时查克拉向眼部汇聚,双眼逐渐发热:“抱歉,现在认真了。”

至于最后比试的结果?我连写轮眼都开了,再输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

清次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抬起头瞪着我咬牙:“那双眼睛……”

感受一下身体里残留的查克拉,三颗勾玉的写轮眼消耗量实在不容小觑,刚才一直开着虽然没用一个忍术,身体里查克拉的量已经所剩不多了。不过还好,写轮眼保证了我能够看破他的破绽,而且无论是有意无意他的一些招式也被复制下来了

“哼,忍者所谓的血继限界么。”中年汉子走过来,像一把把清次从地上拎了起来,“振作点,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的话,你们胜负难分。写轮眼,是能够复制敌人的动作吧?”

我没说话,发现周围盯着自己的视线再次变得不善起来,宇智波诚走上前,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对中年汉子道:“我家小孩给你添麻烦了。不过武士有武士的手段,忍者有忍者的方法,如果看不起写轮眼的话,只要强到我们连你们的招式也复制不下来就行了。”

正如他所说,写轮眼不是万能的,就比如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就算开着写轮眼把顶级忍术复制下来,他体内的查克拉量也不足以支撑他使用这个忍术。体术同理,如果我的力量速度跟不上,清次的招式我是用不出来的。

中年汉子还是很不爽,把清次丢进人群中,一把抽出那把名为尚十诫的武士刀,对着我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资格做断婆娑的主人。”

肩膀上的手顿时一紧,我侧身躲开宇智波诚的爪子,把竹刀丢到一把,抽出背上的刀。

“喂……”宇智波诚喊住我,皱紧眉头满脸不赞同。

我朝他眨眨眼:“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有负宇智波之名对吧。”如果我现在不应下这个挑衅,在这群武士眼里,宇智波一族只会像丧家之犬般让他们发笑,无论是武士还是忍者,都是强者为尊。

所以我不能后退,就算我很明显不是中年汉子的对手。

一小时后,我趴在宇智波诚的背上,浑身酸痛无力,尤其是手腕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感觉像是挫伤了。向来毒舌的老师这次却难得没有嘲笑我,很安静地背着我往我们住宿的院子走去。

我的脑海中还在回放着中年汉子挥刀时的一举一动,我能看清他的动作,却躲不开。其实他的动作也不是很快,但却有一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让我找到方法避开或者抵挡,同样我复制了他的挥刀,却用不出来。

那种凝聚在刀法中的某种意志,某种魂,我说不出来,却不得不承认它是存在的。缺少了这种东西,就算我模范中年汉子的动作挥刀,那刀也是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