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谢,本宫也是刚好遇到而已,再者新月也是皇家的格格。”黄思瑶不在意的说着,刚才的事也许对雁姬来说是恩情,但是对她确实是一点小事。一来,她知道雁姬是难得的明白人;二来,她跟雁姬早年认识,也算是缘分。
雁姬够狠,额头磕的紫青一大片,与白净的脸相比,难看很多,黄思瑶看着都觉得疼。她想着帮人就帮到底好了,遂让冬霜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
“一点小伤,不敢劳烦冬霜姑娘。”雁姬连连推辞,她已经不是那个将军夫人了。刚才在慈宁宫,她已经跟太后和皇后娘娘请罪,请求她们收回她的诰命册印,努达海不再是将军,她的诰命也名不副实。
太后和皇后虽然没有明着答应活着拒绝,可是她知道她们是记在心里了,怕是要等着跟皇上商量了在做决定吧。只希望最后的决定是她想要的,不然,想着以后进宫说不定还会遇上新月,雁姬的头皮就发麻。
她的脑子又没有问题,又不是喜欢自虐,要不是没有办法,她也不想弄的自己这么狼狈,浑身是伤。
两人到底是不熟悉,黄思瑶不说话,雁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坐了一会儿,猜想着新月应该不在了,雁姬就告辞。
黄思瑶也没有挽留,跟不熟悉的人干坐着,不是只有雁姬会尴尬,她也会。
雁姬走后不久,弘历就来了,慈宁宫外的那一幕很多人都看见了,他想不知道也难,当然也知道黄思瑶带回了雁姬。只是他不知道黄思瑶什么时候跟雁姬有的交情。
“哪里是有什么交情,不过是大家都是女人,将心比心罢了。皇上难道就真的没看出来新月和那个什么海的有问题?”她本想说努达海的,可是想着自己叫着别人的名字弘历肯定会不高兴。现在努达海又是庶民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说的含糊,反正她知道弘历听得懂。
“你说新月和努达海?她们能有什么问题?”听着黄思瑶的称呼,弘历不厚道的笑了。这个称呼还真是怪异。弘历是见过努达海的不着调,却也不会认为她们之间有什么。别说两人的身份,就是年纪相差也太大。
“唉,皇上真的没看出来么。不管怎么说新月也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天天这样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算什么?这个男人还是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弘历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看出来呢?别说后宫里的女人,就是雁姬怕也是看出什么吧?
“你是说?”弘历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黄思瑶,希望听到的是她否定的答案。要真是那样,就是皇室的丑闻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今天在慈宁宫,新月拦着了雁姬,又是下跪,又是哭诉的,嘴里说的都是雁姬的丈夫如何如何。不只是我,今儿看见的人可不少。”她总不能肯定的告诉他就是吧,说两人在荆州就看对眼儿了?总不能说她知道结局吧?
“真是混账,要真是这样,朕非处死这一对狗男女不可。”慈宁宫前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新月拦着雁姬,还下了跪,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他倒是不知道。
想着两人做出让皇室蒙羞的事情,弘历忍不住的脸上青筋直冒。他也坐不住了,匆匆往慈宁宫走去。事关重大,他一定要当面问个明白。
弘历到慈宁宫的时候,慈宁宫里也在上演着一幕好戏。钮钴禄氏看着跪在地上的新月,脸色很是难看,新月现在是养在她的地盘,出了这种事情,她的脸也跟着丢尽了。
“新月,你可知错?”一个皇家格格在慈宁宫门口对着一个原大臣的妻子下跪,这是谁教导出来的规矩?
“太后,新月不知道错在何处?新月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温暖的家,而怒大海答应会给新月一个温暖的家,为何大家都不肯放过新月呢?新月在来京的路上就一直听说皇上、太后是仁慈、善良的,为什么对着新月就是这么残忍、冷酷?”
新月留着眼泪,一脸不屈的看着太后。额娘曾说过,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每次只要她流露出委屈的神色,不管多么不合理的要求,阿玛都是会满足的。此时的新月柔弱中带着点点倔强,如果是个男人在,怕是早就答应新月了,可惜现场都是女人。
女人跟男人不同,如果说新月以此能笼络男人的心,那此时的她就是最让女人痛恨的角色。女人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同样也了解女人,何况是皇宫里的女人。在场的女人,不管是钮钴禄氏还是富察氏,哪个不是被这样神色的女人欺压过。看到这样的新月别说心软,只是厌恶又增加了几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