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静静地听他把这些年的悔恨说完。她比他镇静得多，而且也知道得多，她一点儿也不怪他。她也请求他不要对这件事追根究底，她只要一个机会来证明将来会好的。最后，红发女子温柔地看着他，伸出虚无的手按在他手指上，就像很久以前小时候做的那样。“请好好照顾自己，西弗。”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依旧没有说出来。

莉莉没有对他说对不起，也没有对他说请忘记我。这不像是莉莉一贯直来直往的风格，但斯内普很庆幸。他少年时不明白，但历经这么久的时光，都已经从一个死忠食死徒变成凤凰社的卧底，该懂的都懂了。错过的东西大概不止学院派别和他的无心之失……可是在那一刻，他居然察觉到了久违的雀跃——显然，莉莉已经永远不能接受他的感情，但她原谅了他愚蠢的错误，原谅了他被争功冲昏了的头脑，甚至于还允诺恢复他称呼“莉莉”的权利。她没有斩断他渺茫的希望，因为它的不可能，又或者是因为她的不忍心。

无论理由是哪一个，斯内普都能够接受。因为无论如何，他知道那都不是怜悯。让他放弃，这是一件毫无可能的事情。就像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牝鹿守护神，没有任何外界条件能影响到它。

莉莉显然理解这点，虽然她并没有说。放弃我，对她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对于斯内普来说，莉莉没有这么告诉他，那简直就是他所能获得的、最好的东西。她让他留下了心中唯一的执念，让不可能的它能够继续支持着他剩下的生命。而知道了的邓布利多只是叹气，同样一言不发。因为这是他的选择，一直以来都未曾改变。

日光慢慢地偏西了，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斯内普握紧了手里的回魂石。这不像那张纸条，他大概不能一直保有它。而且就像莉莉所说的那样，人不能总沉浸在回忆里。他从食死徒走了出来，大概还有新的目标在等他走到。他转身离开，黑袍被风吹起，在背后烈烈地鼓了起来。

莉莉，哈利?波特很好。

嗯，我也会很好。

还有……

就算你在另一个世界，我也依旧爱你。

第112章 番外 黑魔王？黑魔王！

《黑魔王？黑魔王！》原版片段节选

我被遗忘咒折磨,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关在家里。我害他失去了竞争魔法部部长的可能，让他被别人耻笑,我想他只恨我。我整日头脑模糊，但依旧知道这种情况不是我所希望的。我一定得做点什么,除了主人我无可追随。

但我获得了比我的想象还要高的奖赏——主人亲自出现了,他轻而易举地破除了禁锢魔咒和记忆魔咒,带我离开了那个牢笼一般的家。

主人说,要为他继续做事,大概需要换一个更好的名字和身份。

我激动得全身发抖。我当然愿意！这是至高的荣誉！

不要问我名誉上的父亲。从我记事以来，他的眼里就只能看到部长宝座。噢，也许我的母亲还能换回他一点点的注意力，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主人让我去应聘傲罗。我不明白,但是一丝不苟地照做了。我的newts考试全优,应聘这个职位完全不难，这大概是我唯一感激那个父亲强制的事。

不过这工作没我想象中的无聊。主人说，当年有很多人背叛了他，出卖了其他成员，也不再回来。

我冷笑。背叛主人的统统都该死！至于靠出卖别人来免除自身的牢狱之灾……真遗憾，在我这里行不通。我不是父亲，我不需要功绩，如果有可能的话，主人给我一个点头就好。

然而主人说，我应该尝试一下更高的位置，那个我父亲为之奋斗几十年的目标。

说这句话的时候，主人脸上的笑容简直令人为之疯狂。为了这个，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那个预言中的男孩。

我没有看出他的任何特别之处。硬要说的话，我觉得是主人给他留下的闪电伤疤使他变得“与众不同”。顺带一提，我没有参加那个愚蠢的袭击活动，是因为主人从没吩咐过让人去做这件事。

想争功？想表现？其实只要遵照指示就好了。

拉巴斯坦在这件事上和我看法十分一致。当然了，还有罗道夫斯也是。至于贝拉，我觉得她有一点分不清界限，好在她不会在主人面前说出来以坐实她的愚蠢。

虽然我不觉得主人不知道，但主人就是主人。

主人似乎变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主人的决策有什么问题——他依旧是一贯的冷静、优雅、强大——而是指他的新选择出人意料。

贝拉对此怒不可遏。我早就说过了，她有些分不清界限。一而再再而三，罗道夫斯也火了。大约他们夫妻俩这次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