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叫我小天就行了。”江天挠挠头,撇嘴道:“喜欢我有什么稀奇,喜欢我的人多得是。”

孙悟空嘻笑:“你别听这呆子瞎说,他除了好色之外更没别的,我看那人包藏祸心。”

江天从袖子里掏出一筐野栗子,每人抓了一把在火上烤,江天一边听着噼啦啪啦的烤栗子炸裂声,一边说:“甭管他是包藏祸心还是真被我打傻了开始喜欢我,反正我不会喜欢他。”

猪八戒最喜欢听八卦,甩甩耳朵,幸灾乐祸:“为什么呀?那小白脸挺好看。”

“他太穷了。”江天说这话的语气娴静,神态骄傲,她有半个江府的产业,而封久只是封家主的孙子,虽然据说封家主有意让他即位但事情究竟如何可未必。“被我生擒过一回,太弱了。辈分又低。”江天想了想,又加上一条:“他爷爷设计让我哥哥下狱,我把他家产业抢掠一空,没可能了。”

孙悟空满意的闻到了随着火焰蒸腾、散布在空气中香甜浓郁的栗子香,伸手在火中抓出来栗子,掰开栗子壳,搓去内层的皮,丢进嘴巴里,味道很好,比人类吃的米饭好吃多了。

沙僧叹了口气,看了眼二师兄,又想起天界那些思凡的女仙,低着头道:“没可能,就能不动心?”

江天笑嘻嘻的往后一仰,躺在草地上看着满天星斗,道:“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原先只是能控制,听完之后就能不动情爱了,你们要不要听?”

都为之好奇。

主要是猪八戒,看见漂亮姑娘就激动他也有点苦恼。

“有书生嬖一娈童,相爱如夫妇,童病将殁,凄恋万状,气已绝,犹手把书生腕,擘之乃开。后梦寐见之,灯月下见之,渐至白昼亦见之。相去恒七八尺,问之不语,呼之不前,即之则却退。缘是惘惘成心疾,符劾治无验。其父姑令借榻丛林,冀鬼不敢入佛地。至则见如故,一老僧曰:种种魔障,皆起于心。果此童耶?是心所招非此童耶?是心所幻,但空尔心,一切俱灭矣。”

猪八戒颇为失望的问:“就这样?话是好话,可谁做的到?”

江天笑吟吟的翻了个白眼:“又一老僧曰:师对下等人说上等法,渠无定力,心安得空?正如但说病证,不疏药物耳。因语生曰:邪念纠结,如草生根,当如物在孔中,出之以楔,楔满孔则物自出。尔当思惟此童殁后,其身渐至僵冷,渐至洪胀,渐至臭秽,渐至腐溃,渐至尸虫蠕动,渐至脏腑碎裂。血肉狼藉,作种种色,其面目渐至变貌,渐至变色,渐至变相如罗刹,则恐怖之念生矣;再思惟此童如在,日长一日,渐至壮伟,无复媚态,渐至有须,渐至修髯如戟,渐至面苍黧,渐至发斑白,渐至两鬓如雪,渐至头童齿豁,渐至伛偻劳嗽,涕泪涎沫,秽不可近,则厌弃之念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