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子最好了!我最喜欢小黑子了!!”
一大只的挂在黑子的背上,黄濑很快和黑子消失在门扉的彼端。
“……”
蹲在灌木丛的后面,被灌木和大树遮住了身影的霜月看着自己的鼻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染红了装着新手帕的纸袋,染红了自己的裙摆,染红了林荫道上的米白色砖块。
(是吗……?)
霜月明白了什么。
(是这样啊……)
『同样是被吻,』
明白了这些“什么”的霜月在心中补完了黄濑那句没说完的话。
『我比较希望被小黑子吻呢——……』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黑子?为什么会是黑子哲也?为什么会是那个与自己关系很好、是自己唯一一个朋友的黑子哲也呢?
(为什么——……)
如果是其他的人,如果是其他的任何人……哪怕是甩了黄濑又甩了灰崎想要回黄濑身边的那个女生,哪怕是平时围绕在黄濑身边的美女军团中的任何一个人,霜月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心情。
(为什么会是黑子君……?)
想嫌恶却嫌恶不起来的人,想憎恨却憎恨不了的人,想无视却无法无视的人。正是因为黑子对霜月来说是“特别”的,这种痛苦的感觉才会越发的鲜明。
眼前模糊一片,滚烫的眼泪同霜月的鼻血混合在了一起。眼前一黑,霜月失去了意识。
霜月再度醒来是在医院里。那个装着新手帕的纸袋不在医院里,大概是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弄丢了。
再一次按照医生的意思照了ct,接着又一次坐到诊疗室那冰冷的椅子上听着医生宣告自己病情的霜月忽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