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收拾棋子的动作一顿,抬头来看陈缺。
“与丈夫相处,万万不可真信了他的话。哪怕床笫之上,情浓之时,都信不得。”
陈缺这一句话,让昭娖楞在那里。面上都有浅浅的绯色。她赶紧将手中的棋子一抛,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丈夫……本来就是如此,你将他太看重,他反而不将你当回事。你不看重他,他反而对你日夜思念。”
简而言之,就是犯贱吧。昭娖听了心里想道。
“美男子也是如此,你若只是睡一睡他也就罢了。若是真生了情愫,恐怕到时候吃苦就要是你。”
陈缺这一番话也算是为昭娖着想了。
昭娖头一回和人说起自己和男人的事情,不免的有些不好意思。听见陈缺这么说也明白他为自己好。
“假父放心,既然只是将他睡上那么一下。也只是到此。”昭娖想起平日里陈平那些手段,想来也应该是在很多女人身上实践得来的。
平日里交往还好,要真是扯上什么感情。恐怕到时候真的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样想着,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淡淡的烦躁。
八月里闹腾,九月里更加不安生。远在关中的刘邦竟然派军出了武关,兵锋直指刘邦的老家泗水郡沛县,这下一直装眼瞎的项羽终于得知大事不好。派兵在阳夏阻击汉军。
阳夏可不是汉楚两国的边境,而是楚国的腹心地带。
王宫里为了汉军入侵阳夏一事搞得人仰马翻。昭娖老早就告病在家,这些事再烦项羽也暂时想不到她。
昭娖在九月里除了按照楚人的风俗登高之外,也没怎么外出过。就是陈平来访也是被她用身体不适拒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