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叫我作甚,我就做甚。进武关就进武关。”樊哙作战勇猛,但是在战略上并无多少头脑。一向是刘邦指向哪里他就打到哪里。
“对、对。”樊哙此话一出,营帐中附和者众多。
这是一抹白色身影出列,拱手而拜,声音清朗“沛公,良觉得此事不妥。”
刘邦一见张良说他的决定不妥,不禁正了正跪坐的姿势,问道“为何?”
“沛公虽想要尽快入关,但是秦军人数众多,凭借险要之地顽固抵抗。眼下若是舍弃宛城西进,若是宛城从后出击,前又有强秦,此危道也。愿沛公慎之。”一席话说的落落大方,温润的嗓音间,将利害剖在刘邦面前。
对于刘邦,用儒家的那些大道理来打动他是没用的。刘邦甚至非常讨厌儒家那些空洞无实的说法,要劝服他就要将利害给他说的明明白白。
很显然,刘邦的性子张良抓的极好。
刘邦先是在那里呆了一下,然后大笑道“申徒所言极是!就依照申徒所言。只是……这宛城…”
宛城城池高大坚固,若是强行攻打。恐怕必定要费老大的功夫,只能智取了。
刘邦就差没说出他对张良的口头禅“为之奈何”了?
张良浅浅一笑凤眼中流光暗转。
原本驻扎的楚军立刻拔营,连夜赶回宛城,黎明时分,刘邦命令军队更换旗帜,将宛城围了个水泄不通。